包大敢见到花荣自信的眼神,便是打趣道:“你是说东门的那些人吗?”
包大敢看向后方,缓缓说道:“来呀,将那些梁山贼寇押上来!”
听到这句话时,花荣身躯明显在颤抖,他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进攻东门的梁山军主将基本被官兵俘虏。
花荣脸上毫无血色,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拼死这条命,也得为宋公明哥哥铺路。
“包大人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没了吴军师的镇压军,还是能够轻松破了这个局。”花荣重重的说道。
为首黑衣人也有些不敢相信,“绝无可能,我是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带着散的粮食的,这散无色无味,需要连吃三天才能发挥作用,官兵每天按时用膳,怎么会安然无恙?”
吴痞子笑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一直在演戏!”
“嗯?”就连一向淡定的花荣都不敢相信。
包大敢缓缓的解释道:“自那封信到我手中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梁山布下的阴谋!”
“利用事先被散泡制的粮草,假装为镇压军雪中送炭,其次便是遣人暗中观察,确保镇压军食用这批粮草,趁着沂州守军被散放倒之后,便是率领梁山贼寇一举拿下沂州!”
花荣有些吃惊,包大敢竟然知晓梁山高层商议的全部计划,莫不是梁山内部出了矛盾?
包大敢见众人各有所思,便是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何你们能轻易抓走吴军师吗?”
花荣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你故意为之?”
“当然,吴军师的确算得上当世的良才,但在军事谋略之上却并未如此。你们抓走吴军师之时,正好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关键!”
“你是说林教头?”
花荣早些年也听过林冲的一些事迹,所谓英雄惜英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花荣对于林冲异常尊敬,只是双方各处一方,都得为了自己的阵营卖命,所以花荣也在刻意避免和林冲对战。
包大敢会心一笑:“没错,林冲在禁军之中任职,突然便出现营救吴用正是我的安排。”
花荣却是不喜的说道:“可是你这般的做法,岂不是把吴军师和林教头他们往火坑了推?”
听出花荣的责怪,包大敢心中也一阵赏识,所谓英雄不分阵营,就算是各位其主,花荣还是时时刻刻牵挂着这两人的安危。
包大敢却是不在意的说道:“我自然早有准备,梁山的牢房我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差不多也该行动了。”
花荣一惊,梁山高层此刻肯定再关注沂州方面的动态,而忽略了此两人。
花荣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可能做官兵的俘虏。
便是趁着包大敢不注意,扬起宝雕弓便是一箭射去。
包大敢呆呆的看着呼啸而来的箭矢,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之感,这是穿越到宋朝之后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眼看着箭矢就要射中包大敢,却见一个庞大的体躯挡在了自己身前。
包大敢一愣,挡下此箭之人正是二胖。
花荣见一击不得手,想要继续射击之时,阿贵却是带着官兵掩杀过去。
梁山军瞬间与官兵交织在一块,数万人打斗的场面,状况可想而知,况且拥挤在并不算辽阔的演武场,显得更加密密麻麻,混乱不堪。
花荣挥动着手中的宝雕弓,又是射杀几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求生的,但是这数万人马可是梁山的种子,又怎么能全部交待着此处。
花荣指挥着梁山军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但很快被镇压军把缺口补上,梁山部队每杀出一处缺口,镇压军就补上一个缺口,丝毫不给梁山军一点喘息的机会。
吴痞子虽然身中两箭,但是大铁锤砸人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比之前弱。
仿佛一个神人,杀入了凡尘,铁锤每到之处,必然掀起腥风血雨。
花荣见集中攻破一处难以突围,便是下令由其他几位统领分别率军,分兵突围。能为梁山保存一丝力量,就尽量多保存。
……
……
天色被杀的昏暗,整片沂州的天空似乎都被血色染红,变得阴沉沉的,偶尔飞过的乌鸦,也许会停驻在血腥味弥漫的古藤,啄食着留着血液的尸体。
一片荒凉的景象充斥着整片沂州大地,让人压抑的有些气喘吁吁。
“少爷。”浑身是血的阿贵回到包大敢跟前。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