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抽了两记耳光。
大娘叉腰吐了口浓痰,道:“让老娘看看,还有谁!”
程玄灵呆的说不出话,要知道,他也堪堪元婴境修士,对方能近身打他耳光,却比近身取他头颅更难,显然对方只是想羞辱于他,并不想取他性命。但也只有境界完全碾压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这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强大。
,!
其他几位长老,自然是看得懂其中关节的,当下再无一人敢站出来。
夏百草额头汗珠直冒,说话小心翼翼:“却不知……却不知我离火宗……如何得罪了……尊……仙师?”
大娘道:“你一个内传弟子,到老娘店铺耀武扬威,一言不合还想一剑刺死老娘,被老娘弟子一拳锤成肉泥。接着你们又来一个长老,想放火烧死我们师徒,被我砍了脑袋。”
众人听到此处,方知原来是前日所议之事,那五长老许大炎不用说是再也回不来了。
大娘接着道:“你们管教不严,教徒无方,一个内传弟子便敢仗势杀人。明明有错在先,还为了宗门脸面再次行凶!老娘不耐烦你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索性直接来这里给你们做个了断。你们要面子,老娘就偏偏来折你们面子。老娘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觉得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夏百草听到此处,噗通一声便跪下,其余几个长老如法炮制,跪成一排,甚是整齐。
要知道活到他们这个年纪,都已经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最是拎得清。什么宁死不屈,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气节情操,都是哄骗那些涉世未深,血气方刚的小娃娃的。
虽然这众目睽睽的一跪,他们的形象在一众弟子面前完全崩塌,但是没有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夏百草道:“是我等教徒不严,罪该万死,仙师教训得是。”说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才缓缓起身,毕恭毕敬站立。不用讲其他几位有样学样,唯恐做得慢了,大娘过来便是两耳光。
夏百草又道:“此事惊吓仙师,原是应该赔礼道歉,只是……不知多少银两合适,还请仙师……明示。”
大娘也不说话,伸出一个指头,望着夏百草。
夏百草道:“一万两?”见指头仍在,“十万两?”……“一百万两?”夏百草颤声说道,这才见大娘指头缓缓落下。
大娘笑眯眯道:“孺子可教。”
若是那内传弟子还活着,不用大牛动手,夏百草自己都会把他剁成肉泥,要知道离火宗,外院虽会敛财,但内院却也开销巨大,一百万两,拿是拿得出,不过也差不多把家底搬空了。
大娘道:“此事便算了了,但还有一事却要再做计较。”
说到此处,突然死死盯着几位长老,厉声喝道:“当年是谁在石鼓村火烧茅屋?给老娘站出来!”
三长老苏巧脸色微变,不过只一瞬恢复如常,但岂能逃过大娘法眼。原来洪浩讲述当年之事,大娘却是死死记下了。
这边苏巧不动,却不料一堆弟子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轻尘。
先前在一堆弟子里边,黄柳也不曾注意,但此时轻尘走出队伍,那自然是一目了然,黄柳失声大叫:“你可是扈轻尘么?”
轻尘甚是惊愕,黄柳认出了她,她却没能认出黄柳。因她自幼喜爱青绿之色,到离火宗仍是未改,总以一身青绿长裙示人,每日除了修行还是修行,那清丽出尘姿态丝毫未变。而黄柳此时装扮,早已没有在黄府做大小姐的模样,她每日都是跟随大娘在肉摊做事,腥臭油腻,久处鲍鱼之肆,早就乡野村姑一般。
不料此刻却又跳出一人,原来是轻侯,他当年并没有跟随三长老苏巧去跟踪窥探洪浩,但见轻尘出圈,姐弟情深,恐姐姐有事,便跟了出来。
轻尘望向黄柳,还是一脸茫然,黄柳几步走上前来,对着姐弟二人道:“扈轻尘、扈轻侯。我是黄柳。”二人听得此话,忙仔细再看,这才相认。
那顾于修眼见自己两个爱徒出列,心中叫苦不迭,但他生性最是怕死惜命,屈于大娘雌威,根本不敢上前,只是心里暗骂苏巧这个死婆娘连累他徒儿。眼见自己爱徒与对方相熟,缓缓舒口气,稍微放心。
大娘嘿嘿一笑,大声道:“这离火宗当真是气数尽了。做长老的,做师父的,一个个还没做弟子徒儿的有胆识,有担当。”那几名长老并不答话,反正头也磕了,银子也赔了,还讲什么面子。
接着对轻尘道:“我且问你,当年石鼓村火烧茅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