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嫁了个秀才,过了两年,却嫌秀才太穷,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今日正是她给本地刚断弦的一个老财主续弦的大好日子。阿发听罢,对洪浩和黄柳笑道:“此女当得一字,你们可知?”二人自然不知,猜了半天,阿发才说答案,却是一个“替”字,惹得二人醒悟后一阵大笑。
这日路过一个大的县邑,却是交通要道,热闹非凡。刚进城门,阿发突然满脸愁容,说想起了这里的一个知己故人,想去探望一下,却是囊中羞涩,不好意思空手前往。
此时黄柳与阿发已经甚是熟稔,听他言语,便知其意。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阿发眉开眼笑,接过来,让洪浩和黄柳找个客栈歇息,他拜访完知己故人,便来会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阿发回来会合。黄柳问他故人如何,他长叹一声,还是老样子。又说:“她本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可怜啊可怜。”
黄柳和洪浩虽然好奇,但毕竟个人私事,他不讲也不好多问。三人吃完一盏茶,便又继续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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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县邑最热闹繁华的中心地带,黄柳和洪浩,看见一座极其豪华的三层大楼,每一层都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在红袖飞舞,那门匾上赫然写着“富贵人家”四个大字。
黄柳猛然醒悟,对着阿发骂道:“狗日的阿发,你的知己故人,你说的富贵人家的小姐,是不是就是这里边的小姐?”
阿发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我那知己故人,着实可怜。爱赌的爹,生病的妈,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她。每次路过此地,我总是忍不住要帮她。”
黄柳白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路虽远行则将至,三人就这样,翻山越岭,慢悠悠向着朱砂镇前行。
这一日,终于到了朱砂镇。
朱砂镇早已解除了兵灾的冷清,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阿发道:“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路承蒙二位照拂,白吃白喝,感激涕零。”
黄柳笑道:“不要文绉绉掉酸了,这一路你也排遣我姐弟二人寂寞,说来还真是依依不舍,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也不多见。”
阿发嬉笑道:“若再相见,小妹可否再给老哥一锭银子?好让我去帮那知己故人?”
黄柳作势要打,阿发赶紧跳开。
正色道:“我说来此寻朱砂炼丹,却并非诓骗二位,二位稍候。”说罢突然消失。
洪浩黄柳对望一眼,满是惊疑,饶是洪浩元婴境,并未看出一点点端倪。正在二人还未回神之际,阿发又出现在二人面前,像是没有离开过一般。只是手里多了一把朱砂。
阿发拣出一颗朱砂,其余放进怀里。只把这颗朱砂用拇指食指不断捻揉,最后揉成一颗小药丸。
阿发把药丸递给黄柳,笑道:“我炼丹与众不同,这便成了。你收了,回去问问大娘,可值一锭银子否?”
二人听他说出师父名字,又见他先前消失出现只在一瞬,知道非是一般,黄柳赶紧双手接下。
阿发对着洪浩又道:“你已有水月,我也就不班门弄斧,相逢一场,给你个小玩意做个纪念。”说罢掏出巴掌大一个小小的布袋。
洪浩不知是何用途,但仙人所赠,赶紧也是双手接了。
阿发挤眉弄眼,嘻嘻一笑,说:“我是阿发,发财的发,苟富贵,勿相忘。”
:()朱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