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她失望至深,但却无可奈何。再如何,她也不可能腆着脸匍匐乞收吧。
洪浩祭拜完毕,也就返回山庄。
洪浩把遇到苏巧一事禀告大娘,大娘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倒是黄柳道:“师父,常言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说那狐狸……你说那苏长老真的是诚心悔过了么?”
大娘叹口气道:“一般来讲,人的性格成型后,较难有大的改变,但如果遭遇特别大的变故,却有可能性情大变,那苏巧当属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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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柳嘻嘻点头:“那日白马驿见她,的确和山上所见大有不同,虽说不上来,但感觉得到。或是师父那六个耳光的功效,哈哈哈。”
大娘白她一眼,假嗔道:“莫要贫嘴,是我好徒儿刺破她心,却又缝补她心,方才如此。”
翌日清晨,大家都是早早聚拢一堆,给洪浩说些告别的话。
大牛虽沉默寡言,此刻也有些依依难舍,毕竟这一别,原不知何日再能重逢。他比洪浩黄柳先入门三年,却也没见过被大娘赶出去历练的大师兄,现在小师弟也出门游历,颇有些伤感。但他也知这是必经的阶段,故拍拍洪浩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柳更不用说,从洪浩进入黄府到现在,几乎是朝夕相见,形影不离。虽她天性洒脱,泼辣豪迈,但姐弟情深,此刻也难免神伤。幽幽说道:“痴儿,虽然你现在功法修为,比姐姐高得多,但还是那句话,若有人打骂于你,我却不答应。”
洪浩道:“如有人打骂于你,我也不答应。”说完一瞟大娘,补充一句:“师父除外。”黄柳原本黯然,听到此言,忍不住噗嗤一声,嗔道:“滚——”
唐绾早已梨花带雨,说来虽是她用言语激励洪浩,但那只是为夫君更上层楼忍痛违心,也是她深明大义过人之处。不过毕竟儿女情长,这一走山高水长,君问归期未有期,那个中滋味,却是其他几人难以体会。洪浩只拍拍她肩,对着她手里小鸡仔道:“保护好娘亲,保护好大家。”
那小鸡仔瞪大绿豆眼,唧唧,唧唧。
洪浩走到大娘面前,噗通跪下,道:“师父,徒儿将行,师父还有何吩咐。”
大娘笑眯眯道:“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过了,为师也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丧气场面,记得出去给老娘长一身本事回来。光大我不二门。”
“还有,穷家富路,为师一直说出门在外,银子比人会说话,凡能使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要为难自己。你的盘缠为师早就准备好了,你出门,先去离火宗,把那一百万两银子拿上,先前为师还愁你不好携带,结果你就得个虚空袋,你说是不是天意?”
原来当日扬威离火宗,大娘讹的一百万两银子,叫离火宗封存,原因却在此处。大娘早就替洪浩谋划得清楚明白。不过出手就是一百万两,想着开肉铺之时为一两个铜钱和街坊买主吵个面红耳赤,大娘对这个徒儿,倒是真心舍得。
黄柳是见过银子的富贵之家,眼皮子不浅,却也被大娘这大手笔惊得合不拢嘴,撒娇道:“师父,若是我到了元婴境,出门盘缠却给多少?”
大娘白她一眼:“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为人都清楚,一碗水最是端平,等你到得那时再说。”
黄柳啧啧啧咂嘴,显然对大娘的一碗水不抱希望。
大娘突然神色一正,道:“好徒儿,最后还有一样,你到了那离火宗,去见见苏巧,在白马驿为师曾告诉她,等你出游,她最好跟随,或有天大福缘。当然带与不带,为师却不强迫于你,你自己决定。为师当时考虑有二,一是她毕竟是元婴境,遇事可以帮村,二是她心思缜密,老于江湖,你心性善良淳朴,却不知外面那些把戏,把你一身衣裳连带裤衩都能骗个精光,有她在却不会上当吃亏。”
唐绾听到大娘如此说话,急道:“相公,你带上吧,我怕你受冻……”她也知洪浩淳朴,涉世不深,仿佛已经看到洪浩被人骗得精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洪浩点头道:“难怪昨天觉得苏长老后边说话有些异常,全凭师父安排。”
黄柳猛然醒悟:“师父,难怪你要给苏巧丹药巩固境界,原来那时就是施恩图报,却是为痴儿游历做准备……那苏巧感激涕零,必定全力以赴,她算什么老狐狸,和师父比起来,简直是小绵羊。”
大娘用小手指伸进鼻孔,钻了两下,不置可否。
最后挥挥手,道:“去吧。”
洪浩拜别众人,向着离火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