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以后还要更加稳妥些才是。这种言志表心的诗句,万一被人看见,告知那母老虎,十八年的隐忍就付之东流了。
收拾好这一切,楼听风这才慢慢去开了院门。
他这里,一年半载也难有一次人找上门来,会是谁夜里还来敲门?
开门一见,却是长老楼外楼,他的二叔。
“哎呀,二叔,怎么你老人家亲自登门?有事情吩咐下人来叫一声,我去拜见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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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也想走走路,活动活动,去屋里说话吧。”
楼外楼踏入屋内,目光在简朴的陈设上扫过,眉头微皱,似有不满。
他转身对楼听风说道:“听风,你看看这屋子,哪里像我楼家少主的居所?大哥他哎,这些年来,被云绮那婆娘迷了心窍,却是什么都不管了。”
他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过的,这二叔又不是不知道,此刻突然关心,听风不得不防。
当下心中活泛,但却神色平静道:“多谢二叔关心,院子虽小,但整洁舒适,听风知足。”
随即又轻声说道:“二叔说话……须谨慎些,隔墙有耳,万一主母知道二叔如此称呼她……恐生间隙。”
楼外楼面露不悦,沉声道:“怕她个甚?听风,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心里有多憋屈?这婆娘把持着山庄大权,庄主大哥又凡事由她做主,我们这些长老,竟是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楼听风早已知晓这些事情,当下并不搭话,只听楼外楼到底何意。
果然,楼外楼继续道:“那婆娘偏爱自己儿子,本是人之常情,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可她把山庄中的资源,几乎都倾注在她儿子一人身上。其他后辈弟子,哪怕是天赋异禀,也难以获得应有的栽培。长此以往,我们楼家还如何传承下去?”
楼听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来对这婆娘不满的,远远不止二叔一人。毕竟大家都有子女,这等做法原是惹了众怒。
当下却恭敬道:“听雨大哥作为家族长子,以后要支撑大局,主母多加培养,也是情理之中。我不知别人作何感想,但听风自己绝无怨言。”
楼外楼见状,叹道:“听风,不用如此小心说话,你天赋出众,却因为身份所限,一直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我作为你的二叔,实在不忍心看你被埋没。”
“”现在有个机会,打伤你大哥的人,出现在了肴山一带。我为你求了一个出头的机会,让你去查实此事,若你能在这次肴山之事上立下功勋,或许能改变你在家族中的地位。”
楼听风心中一动,机会来了,但表面上仍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二叔过誉了,听风自知修为浅薄,只怕难以胜任,负了二叔美意。”
楼外楼摆摆手,正色道:“听风,你不必过谦。我对你有信心。此次肴山之行,你务必小心谨慎,若能查到凶手,将其打杀,带回镜花水月,不仅能为你哥哥报仇,也能为我楼家正名。”
楼听风心中暗自盘算,他知道这次行动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若能成功必是大功一件,便可名正言顺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甚至是家族中的话语权。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二叔放心,听风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楼外楼满意地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楼听风:“这里面有楼家先祖一缕神识,我珍藏多年,危急关头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楼听风接过玉简,心中感激:“多谢二叔,听风必不负您所托。”
楼外楼站起身,拍了拍楼听风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大哥听雨他若醒不来,通天山庄未来不能无主……”
送走楼外楼后,楼听风回到屋内,手中紧握着玉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逆天改命在此一举。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肴山,我来了。”
……
云绮轻挽发髻,端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依旧姣好的面容,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留情。老仆莫问静候一旁,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
云绮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莫伯,你还记得我初来楼家时的情景吗?那时的我,满心欢喜……以为嫁到了天底下最荣耀的修仙世家。”
莫问微微欠身,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子温暖:“老奴记得,主母那时风华绝代,整个楼家都为您的风采所倾倒。”
“哎,我也老啦,还是莫伯好,我小时候,你带我玩耍时,你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