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长老如此推崇这云隐宗,去牵扯关系,其实是一种慕强心态。就跟种菜的村民说某某大官家里都是吃他家种的菜一样,可是又如何?不过洪浩也就记下了这个云隐宗。
洪浩心中了然,这样的御灵宗,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宗门,实际上却更像是一些大户世家的附属机构,专门负责喂养和看管灵兽。他们的长老们虽然修为不高,但在灵兽的饲养和管理上却颇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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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功法修为都不高,说到底不过是真正的修仙巨擘们提供些乐趣消遣的小门小户,在修仙界底层,混口饭吃。
不管怎样,总是间接保护了山下百姓村民,洪浩自然不会再为难他们。
当下抱拳施礼道:“这一路上山,有些鲁莽,多有得罪,在下这里赔个不是。”
那长老是知晓洪浩厉害的,见他还能如此讲理,自然顺水推舟,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洪浩坚持掏了一千两银子作为赔偿,又送了几颗山里红灵果给长老,这才告辞。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的确亏欠,二是让谢籍看清楚,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若凭着功法修为高深就蛮不讲理,死不认错,那才是无脸无皮。
果然,谢籍那小子下山时安静老实多了,原以为英雄好一把,结果闹个没趣。不过对小师叔的佩服又提升了一点点。
因为伤人的是野生灵兽,他们三人不可能再做计较。三人下山,也不再停留,继续向北。
如此又行了几日,到得好大一座城。
每到人多热闹之处,谢籍便收起了话痨性子,一言不发。
因为他一副好皮囊,一路之上,总有泼辣大胆女子不断撩拨挑逗于他。
“这位公子,跟奴家回家可好?奴家新打了一架好床。”这是直白的。
“佳人箫在手,奏醒一江春。”这是含蓄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谢籍只得装作哑巴,每当女子唤他,他只“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可这些女子贪图的,原不是他的声音,故而并不减少热情。
每每这时,洪浩瑶光总是当做不认识谢籍,只是快步行走,并不理会谢籍在后面阿巴阿巴干着急。
谢籍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不时有女子拉扯,甚至暗中捏上一把。眼见跟师父小师叔的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终于不见踪影。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有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柳如烟。她的丈夫生前是城中的巨贾,死后留给她了一片庞大的家业,还有一段漫长而又寂寞的岁月。
柳如烟并不像其他寡妇那样深居简出,她喜欢穿着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衣裳,走在人群中,她就像是一朵夜幕中的昙花,静静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城中的男子,无论是富家公子还是平民百姓,都为她着迷。但柳如烟的心中,却早已没有了波澜。她的心,就像是一口古井,深不见底,却又平静无波,谁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谢籍见不到师父师叔,心中烦躁,虽然师父师叔告诉过他,走散了,就去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楼会合,可这大城,酒楼也多,哪座才算最大最好?
正当他转过一个街角,想要进入一条较为僻静的巷子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突然从另一条街道快速驶来。
马车速度虽快,但谢籍的反应更快。在马车即将撞上他的一瞬间,他猛地向一旁跳去,堪堪避开了撞击。尽管如此,马车带起的劲风还是让他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谢籍想也未想便开骂:“狗日的,奔丧吗?撞了小爷有你好看。”
马车骤然停下,谢籍看出这不是普通的马车,车辕上雕刻的云纹标记透露出它属于城中某个大势力。
帘子被掀开,两名握剑女子迅速跳下马车,挡在了谢籍面前,衣摆上也绣着淡淡的云纹,显得既神秘又高贵。她们的眼神凌厉,气质非凡,谢籍也看出这绝非普通女子,明显是修道中人。
两名女子望见谢籍虽是一愣,但立刻恢复常态,显然是训练有素,并不被谢籍好皮囊所惑。
其中一名女子冷冷地看着谢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城中如此放肆,难道不知这是夫人的马车吗?”
“我知道个锤子,我管你哪个的马车,冲撞了小爷,赶紧道歉。”谢籍全然不惧,毕竟跟着师父和小师叔,原是见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