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天上一个最低等的烧火仆役。
楼听雨亦是信心满满,“以我与洪浩那厮交手经验来看,他本人并无特别之处,功法修为也不出众,不过是狗屎运极好而已……这番若上仙所所说属实,我们集中力量,定能一举而破。”
一直未曾开口的楼下长老,此刻却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集中力量,一举击破固然是极好……可是,不是我对上仙不敬,只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若上仙的消息有误,一举击破会不会变成被一网打尽?”
,!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议事堂内一片哗然。随即便分成两派,僵持不下。
楼下长老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若是消息不实,楼家出动所有精英力量,也不过是那大鸟一口火的事情。如此大伤元气,第一世家的名头,恐怕也会被取而代之。
云绮脸色铁青,冷冷道:“决计不会。”她自己心知肚明,这老六既然动了心思打她身子的主意,必然不会拿话诓她,若是楼家死伤一片,他岂有脸面来找她兑现?
楼外楼与云绮位置不远,刚才跪着虽是低头,却也知道老六曾对云绮耳语。
此刻见云绮说得笃定,情知其间必有隐情,便道:“主母,你既然如此笃定,刚刚上仙对你说了什么?不如说出来,也好让大家放心。”
他此时倒也不是为难云绮,他屁眼被捅一刀,自然是主张要报仇的。而是见现在意见难以统一,希望云绮说出老六与她到底有何交易,好让担心的一派放下心来。
云绮怎生说得出口,望一眼众人,心中悲愤难当。楼家这群老大爷们,平日口气一个比一个大,到了关键时刻,畏畏缩缩,实在是不爽利!自己有替儿子报仇的心思不假,可楼听雨不是你楼家的种吗?不是你楼家的颜面吗?
最终还不是要我这个女子来为你楼家承担所有,付出代价。
当下厉声道:“这天底下哪有什么旧情,上仙说的,自然是他看中的东西,我们要付的代价!是什么你们不必多问,总是我付得起的代价,你们只管放手一搏,余下的,云绮我一力承担!”
众人见主母动了真怒,又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便不再多言,开始讨论截杀计划。
……
洪浩这边,送别了大师兄,几人在街上慢慢行走,并不着急赶路。
毕竟,为了寻找硅胶,马不停蹄一路奔波,劳累许久,还是要缓一缓休憩一下。
停留是为了更好的赶路。
这般漫无目的的闲逛,洪浩终于知道龙祖有多损。
“你娘姓祝。”简简单单四个字,龙祖这句话开始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不由得他不想。
“姓祝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当时情形真的如龙祖所说,是有苦衷……那也说明母子缘浅,各自安好便罢……我难不成还去寻她?”
“呃……去寻她有何意思,说不得她已经有了新的孩子,一家人过得开开心心的……我若真找到了,那不是大家尴尬?却是我不合时宜。”
“罢了罢了,我不恨她便罢了……生我未养我,断指可报。”
他就这般低着头胡思乱想,未曾注意看路,竟是与迎面而来也未看路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他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撞上的是一个算命先生。这位先生白发苍苍,满脸风霜,一袭青布道袍洗得发白,手中拿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破旧的布幡,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眼见撞的是老人,洪浩满是愧疚,还好这算命老先生没有顺势倒地不起,不然今日恐难善了。
“哎呀,年轻人走路也不看着点。”老先生口气不悦。
“实在是对不住老先生,是在下走神了,给先生赔个不是。”说罢深深作揖。
谢籍三人本在后边一路看路边各色摊贩的货品物件,听见响动,便赶紧上来。
那老先生道:“陪个不是有什么用?你是年轻人,我一把老骨头,这两两相撞,却是我吃亏……哎呀呀,现在便觉有些隐隐作痛了。”
看来今日遇到高人,站着便要把银子讹了。
自从经历了退房租事件,洪浩便深深忌惮凡间寻常老人妇孺,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还是乖乖掏银子才是正经。
他又做不来像师思思那般杀个干干净净。何况,这次他不看路,本就有些理亏。
当下赶紧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这老先生。“这银子算是赔老先生的诊费和汤药钱,老先生寻个医馆去看看吧。”
“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