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道:“何方来的登徒子?胆敢轻薄我家小姐?趁我家小姐醉酒占便宜是不是?”
云哪里见得少主吃亏,立刻反唇相讥:“什么轻薄,看清楚,是你家小姐赖着我家少主。真是狗咬吕洞宾……”
洪浩连忙道:“莫吵莫吵,先把你家小姐接过去。”
那侍从白了云一眼,便要上前搀扶醉酒女子。
可醉酒女子却不认她,跟先前对待云一般无二,仍是一把推开,“滚开,姑奶奶……只要他伺候。”
侍女一呆,这姑奶奶醉得六亲不认,偏偏认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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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是若男,你的贴身侍女。”叫若男的女子大声呼喊,试图唤醒她家小姐。
但她家小姐却想伸腿来踢她。
洪浩道:“你一个人也扶不住,这船上可还有家人同伴?多叫些来。”
这倒是提醒了若男,她赶紧道:“那你站在此地别动,我去叫老爷来。”说罢快步而去。此间虽不能使用功法,但看她身法姿态,轻盈利落,当是有些底子。
云幽幽道:“少主,以后这种闲事还是少管吧,人家只当你是想占这女子便宜。”
洪浩摇头道:“你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问心无愧便可。再说,若是你那姐姐妹妹也是这般,你难道不想有人帮一把?”
云没好气道:“我们姐妹怎会像她这般,喝得烂醉如泥。”
洪浩叹口气:“我虽不饮酒,但也还知道,有人喜欢借酒浇愁……说不得,她也是有些苦闷心事。反正也耽误不了几时,等她家人来了也算功德圆满。”
果然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若男领着一中年男子,一年轻男子匆匆走来。
那中年男子身穿华服,丰神飘洒,眉宇间带着一股威严,显然就是若男口中的老爷。
年轻男子亦是一身锦绣,虽比不上先前见过的慕容公子那般玉树临风,也还仪表堂堂。
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女子面前,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和怒气。他看了看洪浩,又看了看怀中的女儿,沉声说道:“这位公子,多谢你照顾小女。我是她的父亲,林巽。”
还未等洪浩说话,年轻男子直接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地开口:“放开她,你可知她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洪浩听来,微微皱眉,并不理会这年轻男子,只对林巽道:“林前辈,林小姐恐是喝醉了认不得路,在下只是碰巧撞上,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说罢,便要把醉酒女子推给林巽。
却不料这女子竟是侧身反转,面对面将洪浩拦腰死死抱住,嘴里大叫:“滚,滚,都滚,我只要他伺候!”
洪浩只觉两坨温香软玉,紧紧贴着自己胸膛,当下大窘,立刻高举双手。证明不是他想占便宜,而是便宜想占他。
女子这一举动,看得当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巽黑着脸厉声喝道:“林悦,大庭广众,成何体统,赶紧松开!”洪浩这才得知醉酒女子叫林悦。
那年轻男子脸色煞白,上前便去拖拉林悦,“悦儿,松手,你这般……实在难堪!”
林悦似乎听出了年轻男子的声音,大声叫道:“滚,滚远些,我不嫁给你!”
只是林悦双手在洪浩后背十指紧扣,他哪里分得开。拉扯两下,纹丝不动,他便对洪浩怒目而视,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显然是迁怒洪浩。
可惜他只是想喷火,却并不是真的能喷出来。便是真的喷出来,洪浩是天下最不怕火之人,烧也烧不死。
动静闹得太大,已经引得不少路过之人驻足,星云舟上本就无聊,有热闹看,自然要看。
林巽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能滴下水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被挑战了权威后的愤怒。
他的女儿林悦,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当着自己和未婚夫的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廉耻,紧紧抱着一个陌生男子,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只怪自己平日太过放纵这宝贝女儿,养成了女儿娇蛮任性的性子。虽然知道女儿对自己安排的这一桩婚事不甚满意,可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还让她自己做主?
林巽越想越气,眼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不赶紧收场,林家恐怕要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当下沉声道:“林悦,你再胡闹,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他并非只是威胁吓唬林悦,在他心中,家族的尊严大于一切!如果林悦还是继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