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今日肯赏脸来寒舍,真是不胜荣幸啊。”
“哪敢,哪敢,江校尉(江遥官职典农校尉)使人来请,在下理当趋赴。”
江遥请许祀进屋,奉上香茗。许祀轻抿了一口,淡淡说道:“江校尉乃是刘府君的心腹。亦是繁忙之人,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请问在下过来闲聊?怕是有事要找我吧?”
江遥也拿起茶喝了一口说道:“许先生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矫情了,不错,是我主让我来相求许先生的。”
“既然是刘府君之事,在下洗耳恭听。”
“许先生应该知道最近下邳之事,我主也开放城门,让流民入城,可是人数近2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要安置他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特地前来求助于先生。”江遥说完,深鞠了一礼。
“刘府君若是缺粮,我这便命人送些过来,相助刘府君,不知可否?”许祀说道。
“粮食接济,治标不治本。20万人天天吃白食,徐州就是有座金山。也得被这群人吃空了不是。我主想求的,是治本之术。”江遥试探道。
许祀一听,脸色一变说道:“治本?府君可是令在下为难啊。这忙可叫我等怎么帮好呢?不如我去劝说我的朋友,看他们谁家缺奴仆的,从那些流民里多买几个来。看家护院。如何啊?”
江遥强忍住揍他的冲动,继续强装微笑道:“那也不错啊。不过我也有几个提议。请先生考虑一下。我主愿出双倍价钱购买先生与各士族不需要的土地。不知先生可愿割爱呀。”
说完江遥喊道:“来人,把箱子抬过来。”说完,四个人抬着俩个木箱走了进来。往地上一放,江遥让他们下去,打开箱子,里面有黄金,玉器,布匹丝绸等等。
江遥对许祀说道:“这些是用来请许祀先生帮助我主说服各个士族的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先生勿辞。”
许祀看着箱子上的黄金玉器,有点心动。但却没表露出来,继续装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黄金一斤值万钱,府君出手如此大方,若不答应,倒显得我小气了。只是这事吗!可没那么容易啊。”
“欸!只要先生答应相帮,就没什么大问题,今天请先生来此,就是和在下商量这些小问题的,有何难处。咱们可以探讨一下。”江遥见他上钩了。赶紧说道。
许祀说道:“这还有俩个月麦子就熟了。现在转手,不合算吧。”
“当然,是这样,我主在入主徐州前,曾担任一段时间的沛县县丞。在那里有不少的土地。这些土地耕种时由我打理。收成不是问题。我可以用这些土地换诸位在下邳的土地。若是不够的。补差多少,请先生开个单子给我,缺少的粮食,一斤不少的亲自给各士族送来。”江遥说道。反正用的是曹豹的钱,我又不心疼。
“麦子产量由我们自己清点?”
“当然,收成多少由你们清点,我们只负责报销,你们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那我们就得移居小沛,那地方可不比下邳啊。”许祀又开口道。
“我也已经让糜家买了不少房屋,供各位居住。诸位移居小沛后若是对房屋不满意,想要重新装修。我等会出资一半,以作补偿。”
许祀见江遥准备的如此周到,不由纳闷道:“这又送金银,又送粮食,又送房屋。我实在想不明白,刘府君如此破费,难道就是为了几块地?不可能吧。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玩死你。江遥想道,但是不能说。继续微笑道:“先生应知我主虽是中山靖王之后。可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失了爵位。落得白身。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
许祀点点头说道:“这我知晓,不知刘府君身份与这事有何干系?”
江遥笑道:“无有名贵身份,不可以服众,如今我主虽贵为徐州牧,然徐州五个郡国,只有下邳和彭城俩地再加上沛国的几处小县城能控制的住,北端的东海郡和琅琊郡已归泰山贼藏霸控制。而南端的广陵郡属赵昱,须防守袁术。这徐州在外人看来是一个香窝窝。其实就是一张被咬了七八个洞的破饼罢了。难道这种局面下,我们不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这“许祀没想到这么多,一时难以回答。
“许先生放心,何况我也是为了先生好啊。你想想,这徐州四战之地。曹操袁术虎视眈眈。这里终究会发生一场大战的。那时候万一败了。先生如何自安呢?在这乱世,手上没点真金珠宝之类的东西。心里总是不踏实吧。这些东西,总比那些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