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中不少兽人眼中都流露出渴望和期盼。
片刻后,将体内伤痛压下的老兽人缓缓转过身,那双如野兽一般深藏在眼窝里的瞳孔透着明亮的智慧与警惕。
“你们这些堕落的废物,哪怕已经被兽性支配大半了还是不敢动手杀我吗?呵呵!如今的你们与林中那些个无智的野兽有什么分别?意志不坚,灵魂不洁,怪不得连成为新神果腹之物的资格都没有,哎!”老兽人走了,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茅屋中去了,那里面有他那出生没几个年头却将“死”的儿子。
就在老兽人离去之前,他的命令也被那些眼中闪烁疯狂的兽人们牢记在心头。
——
当茅屋的门被关上。
刀光、火光、泪光。
哭声、叫声、鼾声。
月色、血色、胆色。
将脑袋埋进秦霸肩头的顾开虽早已停止哭泣,可熟睡的他还是将方才的恐怖景象带到了自己的梦中。
他那抽动的躯体代表着噩梦在蔓延,噩梦中无数沾染鲜血的屠刀于斩落的一瞬化为朵朵白云。
轻轻拍着顾开的背,低声吟唱摇篮曲的秦霸在两个兽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老兽人座落的茅屋内。
至于那些同行过一段旅途的人或非人的狱友们,不是成为锅中食就是化为腹中屎了。
来到屋内,两个早已无法压制进食欲望的兽人在得到可以离去的命令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快的离奇,生怕慢一步就会饿死。
就在踏入房门的瞬间,秦霸终于知道此前那些若有若无的草药味是哪里来的了,正是来自这屋内唯一的那张草席上。
那草席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涂满药膏的“人”,个头儿看上去跟顾开差不多大,双眼还不停的向着秦霸这边瞟个不停。
而其一旁便是端坐在地的老兽人,至于那根骨杖则被随意的靠在一边。
望着对自己毫无惧怕之意的秦霸,老兽人化坐姿为跪姿,恭恭敬敬的爬到秦霸身前。
“尊敬的厄神大人,小人乃是您挚友守护神卡尔斯最忠实的追求者,小人的…”
“好…好了!别说名字,你一旦说了名字我就没机会跟你说话了。”心虚的秦霸赶忙发声打断了老兽人的发言。
在思索了片刻后。秦霸干咳一声壮着胆子弯下了腰。
“你是如何识得我这张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