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心里不再难受了,既然她不把她当成亲人,她也不必当他们是家人。
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杜英娘这才后怕的躺在自己用稻草堆积成的小床,旁边是她一人辛苦搬下山的柴火。
她原本睡得小房让给了后娘带来的弟弟,自己只能缩在这小小的柴火房。
死亡的恐惧消散了许多对未来的惊慌,明日她再去求爹,如果爹不帮她,那她就逃。
听娘亲说她外祖家在山外,当年娘亲不顾外祖父母阻止,气得他们不认她这个女儿,看在死去的娘亲份上,应当能收留自己。
想到了好去处,杜英娘这才迷糊睡了过去,半夜里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她极力忍着,心想这是白日里浸了冷水的缘故,想喊人,思量一番,竟无人可喊,盖紧了破得能看见里面都是柳絮的小被,生生的熬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尖锐的怒骂声,破败的小门被人大力晃开,发出咿呀的响声。
杜英娘病得迷糊,脸上就挨了一耳光:“你这浪蹄子,还学会偷男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这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