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这个弟弟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来来,快请坐。”
杜同连忙喊人后厨做些饭菜,又亲自帮他们斟了两杯茶后才哽咽道:”
当听闻杜家村出事,我娘当场就晕死过去。”
杜同谈起来那日的噩耗还心有余悸,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没有半点灾害的杜家村会遭这样灭顶之灾。
他是做官后就把母亲姚娘子带在身边,母亲起初不愿意,怕她这个乡野老妇连累儿子给人笑话,幸而得到恩师赏识,与恩师千金成了婚,不过两月夫人刚好有孕,请了母亲来照看,他的小儿如今快周岁了。
若不是这个孩子,母亲恐怕也得葬身地动,想来他就一阵后怕。
正好遇上他三年任满,是他奏请皇上让他来这离杜家村的陶文县做县令,打听可有命大活下来的杜家村人。
杜同三言两语说过这几年他为官娶亲而又如何来这做县令,接下来便是不断感谢上苍,让陈远山和杜英娘好人有好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门外由远而近的哭喊声打断了他们:“同儿,你说咱村还有人活着?”
来的正是姚娘子,杜家村就是她的家,她和杜同的根。
且不说那些背地里使坏的村民,大多左邻右舍对他们都如同亲人一般,得知杜同要上京赶考,是全村凑了盘缠,他们还没好好报答村里的大恩大德,一夜之间,那些熟悉的人就这样没了,连冒个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