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走近了再喊一声,这才把俩老叫回神。
“丫头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下,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
刘白高兴得叫女儿在身旁坐下。
“不必麻烦娘了,我如今想吃什么交代一声就有下人去办,咦,谁家的果子?”
刘萍说罢低头一看,红艳艳的果子上贴着大大的福,这是生了孩子的人家送出来的。
“哦,就是远山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前几日。”
白婶知道这事瞒不过女儿。
“生了,还是儿子!”
刘萍像耳旁被大钟敲响,她盯着那几个果子像要盯出花。
“娘去给你做面片汤喝,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白婶一看女儿这神情,怕她想太多,急忙起身要去做汤。
“对,正好我也饿了。”
刘白也附和。
刘萍点了点头,不一会借着去看娘亲去了后院,让丫鬟不必跟随。
厨房就在作坊的一旁,陈远山正在灌蜡水,蒸腾的热气熏得他深秋的天满头大汗。
汗水顺着坚毅的下颌滑入敞开的胸口,因为太热,陈远山只穿夏日的短褂,干活时纽扣松开都没发觉。
刘萍看得面红耳赤,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魔怔了似的,自从那日看见陈远山,脑子里回响的都是送子观音庙里,老尼姑说的,子嗣是男女相合之果,不单让她吃了那香灰,还让她的夫君也一起吃。
这香灰她日日加在夫君的汤中,莫不说是她,其他几个女人的肚子也静悄悄,吃了这几个月,她有些绝望的发觉,真的只怕是夫君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