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柳陆已经死亡,何必继续列在首位,甚至多此一举用红勾醒目标出?”
他解释道,“假如抹去柳陆,从巴凯开始列举,在当时我们只会认为江河清给了某人一份不明用途的名单;正因为出现了身份已明的首位死者,我们才联想到了这是一份与碑林案有关的名单。
如此编排,显然是刻意而为。”
顾怀天咋舌。
这份名单出现的时机恰好是他们因没有新线索焦头烂额的时候,所有人都默认名单罗列顺理成章,没人静下心回头细究其中逻辑——话虽如此,若没有这人点拨,恐怕给足时间让他看上一天也看不出破绽。
“等等,我有疑问,”
一队长沉吟,“如果说柳陆后面跟了串假名字,我还能理解凶手这是想把我们引入歧路,但截至目前四个死者都是名单上的人,图什么?因为这份名单,我们得以提前展开调查并保护剩下的潜在受害者,凶手作案难度大大增加,他图什么?”
“对,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贯山屏应和,“而且不仅凶手的行为与自身利益出现矛盾,提供名单的江河清也是,他不惜在监控摄像头下现身并特意正冲镜头展示名单,究竟有何目的?他和凶手合演的这出戏,是出于什么动机,又是想达成什么?”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顾怀天也因为没有想法默不作声。
宛如空气凝固的五分钟后,郑彬再度开口:
“算了,揣测江河清的意图只是浪费工夫,他就是个头脑清醒的疯子,贯检你也知道,想搞明白他的想法那咱俩今天就甭干别的了。
依我看,这段监控录像就移交四队,由他们负责梳理侦查;至于凶手是怎么想的——抓到后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