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在回忆上花多少时间: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接到安放窨井盖的通知后就来了棚户区,那会儿是九点左右。
因为没有井盖、排水又差,我担心井渠淤堵,打算下井看看——”
说到这里时,他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在上面看不着,但横井里确实卡着个白花花人样的东西!
一开始我没敢多想,骗自己那是商店卖衣服用的塑料模特,还琢磨怎么把它捞上来,然后……那指定是个人!
一个死人!”
“为什么这么想?”
王久武问道,“您是碰到那个‘东西’了吗?”
对方直摇头,“我可不敢,我是看到那玩意儿露着骨头,塑料模特可没骨头!”
“谢谢您的配合。”
基金会顾问颔首。
“啊?就问这些吗?”
“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若说还有什么的话——希望您别怪我多嘴,不过您知道吗,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自诩看透世事,他们终日得过且过,自然看不惯别人对待工作时的尽职尽责;如果某天您也遇到这种人,还请不要浪费心力理睬,毕竟这种人已经时日无多,您说呢?”
褐眼的青年牵动唇角,露出一个夹杂适度坏意的微笑。
他虽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但基金会设计的容貌相当耐看,那颗泪痣更是点睛之笔。
果然这下小青年也被他表现出来的亲和感染,跟着会心一笑,脸上原本郁闷的表情舒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