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几步上前,蹲下身确认阴阑煦脊背无伤后,才轻轻将他翻过身,查看起伤势。
年轻人喉间利物刺伤,再两分即可致命;颧骨上锐器割伤,一道血口切肤深长;他苍白的容颜因此愈失血色,嘴边几处击打伤却仍在渗血,为灰白双唇涂抹猩红朱色。
初步的止血与包扎,对这种程度的伤情来说远远不够,阴阑煦必须尽快得到医治。
除了犹在流血的开放伤,这人身上还有多处闭合伤,淤青遍布,腹部更是连片瘀血,望之惊心怵目。
在他的颈侧与锁骨上,竟然还有齿痕。
王久武咬紧了牙。
“那个混账,他……?”
阴阑煦听懂了王久武的意思,冷漠地将脸扭到一边,摇了摇头。
但他也紧咬着牙。
褐眼的青年低头看了眼腕表,很快又看了眼,却还是一拳打在了地上。
他捂住眼睛,狠狠地深呼吸,额角青筋怒涨。
一只手探了过来,轻轻搭在他膝上。
王久武握住了阴阑煦的手,然后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他很想立刻替搭档阖好衣裳,却只能继续将这些凌乱的布料从那单薄上身除掉。
刚才青年就发现了,阴阑煦有一条胳膊软软垂着,不自然地耷拉在地上。
果然,他只是将手搭上那一侧肩膀,尚未施力,对方便立刻痛苦地呜咽,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挡开了他,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