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接着摇头推翻了自己的观点,“我手头没有有力证据。
上下相隔一层楼板,休息区未必就是这起命案中死者反抗凶手的地点,那些打斗的痕迹,也可能来自与案子无关、凑巧时空轨迹交叠的游客斗殴。”
贯山屏跟着也补充一点,“而且还存在一种可能,行凶者与涂鸦者是不同的人,涂鸦者后于行凶者进入现场,并在某种心理的驱使下,着手对壁画进行涂抹。”
他说到这里时视线无意识下移,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也微微抬起并蜷曲手指,俨然是多年审阅案卷时的动作已习惯成自然。
“所以,单凭目前掌握的信息,无法实现证据链闭合,犯罪事实尚不明晰,不能贸然对凶手情况——”
贯山屏猛地停住。
他眨了眨眼睛,似是从一场不眠梦中清醒。
“……抱歉,今天你只是来逛庙会的,这个案子与你我无关,等警察来做个笔录,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目睹到这种场景已够令你不愉快,我居然还拉着你无谓分析,是我不对。”
他歉意的微笑中是可见的落寞。
没顶的愧疚感再次攫住了王久武原本自认麻木的心脏。
褐眼的青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