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应该是尚未发育,颇是瘦削纤弱,观身形也就十来岁左右。
她静静伫立在远离玻璃门的祭坛,木然地面对先前堕落的狂欢现场,存在感完全被头顶那尊庞大的怪异塑像淹没。
荣瑾宋柏一开始甚至根本没注意到有人站在那儿,她恰如一缕幽魂凝结在舞厅深处;可惜不等他们看清女孩长相,自舞池爬上的几个人已纷纷伸出手来,以指勾画诡异的符文,用血污模糊了那副苍白的清丽面容。
然后这些狂欢者退到两侧,伏地跪拜。
门另一侧的两名队长心有不祥,对视一眼,都直觉还有恶事发生。
——果然。
一阵令人齿根发麻的机械响声,似是某处绞盘咬合,旋即自大鱼塑像后方凭空绕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是个男人,低扣的兜帽遮住了眉眼五官,却遮不住他下颌浓密的须胡。
一件灰色长袍包裹住他,长长的下摆拖至地面,令他的每步行走远远观去都像是虚空漂浮。
男人走上了祭坛。
狂欢者们不敢抬头,伏得更低。
女孩却依然静立不动,甚至没有抬眸望向来者。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麻木无礼,径直走到女孩身后,缓缓抬起双臂。
“他要做什么?”
荣瑾以为灰袍男人接着便要用那两只宽大的袍袖,将女孩严实包覆其中。
然而并非如此,灰袍男人仅仅保持着双臂高举的动作,口中开始念诵一段用不明语言写成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