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清突然拿起手边的铁筷,在一旁的红酒瓶上敲打起来,叮叮当当的脆响打断了韩恒宇的话。
“你是孙跃华的贴身助理,没人比你更清楚那个老家伙有多滴水不漏,”
青年用另一只手扶住瓶颈,不紧不慢地说着,“绑架,设伏,威胁信……纯粹浪费时间的试探而已,看,就像用筷子不停敲酒瓶,听动静倒是很响,但有什么效果?”
对桌的男人紧抿着唇,准备听这人接下来的话。
回应他的并不是话语。
反手握住铁筷,江河清猛地向酒瓶刺去。
那玻璃制成的脆弱腹腩不胜锐击,霎时被铁筷尖穿膛破肚,惨死当场,透明的尸体随即便在突袭的蛮力下崩裂开来,盛装高档红酒的器皿,化作毫无价值的垃圾碎块。
殷红酒液溢溅,顷刻间漫流一桌,毁了汤品菜肴,也毁了韩恒宇身上的西服。
原本衣冠楚楚的男人,现在比衣着陋廉的青年还要不堪。
法外恶徒指着他那一身糟乱,快活地大笑起来。
韩恒宇脸上一阵青红,目光阴鸷,硬是强压下怒火,任对方戏弄讥嘲。
他的忍耐果然很快让江河清失了兴致。
这人无趣地翻了个白眼,用指尖揩去笑出的眼泪,顺带甩干净手上沾到的红酒:
“欲除孙跃华,先杀孙雅薇,瞧,瞅准一点全力突刺,可比不痛不痒的敲打有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