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河清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在听,韩恒宇遂以这人先前的做法予以回敬,不仅没再继续向下说去,反而悠闲地浅饮起杯中红酒,就着一口甘醇将青年逐渐不耐的反应咽了下去。
待法外恶徒扬眉嗔目、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又不疾不徐地出声,打断了对方的发言:
“那个叫孔晶的姑娘,也是你的‘损耗’之一吗?”
韩恒宇果然看到江河清眼神一变。
口罩遮掩了唇角肌肉的抽动,只能听出青年正咬着牙,挤出一句:
“韩总知道得还真是不少。”
“别误会,江先生,我没有以此为把柄作要挟的想法,”
韩恒宇爽利地回应,虚伪地微笑,“仅是因为她与家母年轻时遭遇相似,我才对这个女孩多了一丝关注,除此之外无它。
不过,说到家母的经历,同样是被孙跃华始乱终弃,孔晶小姐被强行拿掉了孩子,最后黯然出局;家母倒是比她聪明一些,买通了医生护士,用同天出生的一个死婴糊弄了过去——”
“打住吧,冷知识,不是谁都对你们家那点儿‘豪门狗血’感兴趣,比如我就没有,别讲给我听。
另外,也甭逢人就想介绍自己孙氏血脉的来历,还没到‘夺嫡’的时候呢,急什么急。”
少有的态度直白对抗,江河清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厌烦,别开了视线。
韩恒宇依言收声,却是一笑,乐见这人心不在焉地旋拨起手边的高脚杯,受困于某种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