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说道:
“小江肯定知道我在警局,也知道我的目的,自然能提前料到我的行动,怎会多此一举,托你来给一个必死之人带话?”
不再像平时那样以良好素养掩藏骨子里的冷冽傲慢,银发男人完全展露出上位者的姿态,琥珀色眼眸睨视墨黑瞳仁,如同在看一只不知死活偏要冲撞捕食者的幼崽:
“托你带话的人不是小江,否则他一定会告知你我的身份。
倘若你真知道我是谁,我不认为你会敢用这种无礼态度与我说话。
看来,小江也觉得你年纪太小,尚不足以接触贯家更深层的‘东西’。”
贯水楠确实只听江河清提起过凌凛算自家亲戚,但还是强辩,“师父说过我是贯家年轻一代中最有天分的一个,那我肯定会是未来的贯家家主——有什么我不敢的!”
“贯家家主?你在说什么,这位子怎么可能给你,”
凌凛直接嗤笑出声,“囡囡,好好帮小江跑腿就行,小孩子别打太多大人主意。”
“都说了不要拿我当小孩子!”
“小心点儿,就是小江也不敢呛我这么多句,”
银发男人语气温柔地警告,“囡囡,我实在不喜欢你的态度,继续对我出言不逊,只会让你惹祸上身,下不为例。”
在她头顶重重又揉了一把,他随即抛下贯水楠,开门上车。
而贯水楠还留在原地。
“好啊……”
望着那辆驶离警局的轿车,女孩眼中燃起暗焰,目光却透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