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
“不。”
深郁的眸色因其上蒙覆的水雾而朦胧不明,俊美的男人面有几分醉态,眼下颊边红晕泛起,犹如扫了一层胭脂淡彩。
似是因为酒精的麻醉,检察官的态度甚至比平时显得更为坦率,直言不讳:
“看你示范,多少次也不会有太大效果。”
“啊?”
王久武心下一凉,“请问我哪里出错了吗?”
贯山屏这次没有回答。
——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作何回答。
他该如何回答?他是因为那杯带着果香甜味的烈酒微微醺醉,可应不至于被几口酒精夺去思考能力,乃至全然失了方寸轻重。
他能怎么说?总不该真就对青年坦白心迹,直说“我不想站在一边看你和别人跳舞”
。
“我不想站在一边看你和别人跳舞。”
——贯山屏确实醉了。
但这句话并非酒后戏言。
舞曲奏响时,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共舞两人的面容于贯山屏而言一片模糊,回旋摇曳的身姿却在他眼中清清楚楚。
高大的青年迁就着女孩的步幅,悬殊的身高差距令这人不得不微弯脊背,样子可谓像在护着某件易碎的珍宝。
这一幕再正常不过,王顾问对谁都是温和体贴的态度,这一点检察官心里也很清楚。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感到眼中隐隐刺痛,像有条看不见的小蛇用力咬了一口——横不能是因为高悬的水晶灯光彩过于炫目。
百思不得解其中缘由,总之贯山屏很快移开了视线,但舞鞋轻踏地板的声音,还是一直回响于他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