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江河清曾用“一个月不犯事”
的条件,换林深不将帖子内容告知贯山屏,所以四队长从未向检察官提过有这么一条针对他的暗网帖子,他自然也不知晓曾有个“莎乐美”
险些毁掉自己与女儿的生活。
不过尽管不明内情,检察官还是敏锐察觉出妇人的打量别有用心,并且瞥到了摄灯人脸上未散的疑云。
意识到身份有暴露的风险,贯山屏头脑运转,很快找出了一条可以转去凌凛那边、又不会引起怀疑的理由。
然而还不等他开始行动,蓦一抬眼,检察官撞见一张秃裸面目。
一个无相使徒已然挡在他视线之前,抖开一件大氅,披在了贯山屏身上。
浅灰大氅毛料柔软,用银白色的丝线,绣着“灰新娘”
所戴珊瑚发冠的纹样。
静默半天的台上又有了响声与动作,另一个无相使徒解开丝绳,搀起了高背椅上那具被“落海”
把控的虚弱躯壳。
诸多变动,俱是因为苍老女声发出指令:
“已耽误了太久,时候不早,现在,仪式继续。”
跟从这句指令,其余灰袍之人自台子两侧鱼贯而上,围站于鎏金台边沿。
于是贯山屏发现了今晚自己的另一个疏漏——
鎏金台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圆柱体,中部靠北的位置呈马蹄状凹陷,落差大约一膝之高;这点贯山屏其实早有察觉,但先前看到乐队坐在凹陷中演奏,他想当然地以为这处设计仅是为了便于乐队指挥居高纵览,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眼见灰袍之人均紧挨蹄形凹陷而立,检察官自责自己居然不曾多思,竟没想过鎏金台的设计可能另有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