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说,你在威胁我?”
凌凛咬牙,以此避免说话的声音暴露身体的颤抖,“难道你还要指挥沉海秘社抓我过去,再给我注射那该死的——”
“求求你。”
他呼吸一滞。
“凌叔叔,求求你。”
天花板上的灯闪了两下,电力终于恢复,病房重回光明。
脸色苍白暗淡,黑色的瞳里布满血丝,女孩恐怕一夜未眠。
凌凛记起了不久前与江河清的对话,“狂妄与暴躁不过是恐惧不安时奓起的背毛”
,而此刻灯光撕破了黑暗,也刺破了伪装——方才她眸里的水光,果然是闪动的泪花。
“我爸爸,他在哪儿?他前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家,”
贯水楠红着一双眼,声音和语气都弱了下来,“我真的很担心他……凌叔叔,求求你,告诉我吧,哪怕只是报个平安……”
“这次我确实不知道。”
凌凛有意隐瞒了贯山屏在辉公馆时的失常。
见贯水楠眼睛又红了几分,他叹了口气,心烦意乱,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一边。
似是敏锐觉察对方态度软化,女孩凑得更近,双手轻轻搭在男人臂上,露出可怜哀求的表情。
凌凛本来想甩开她,但瞥到那两只细细的手腕,最终还是软下心肠,“好吧,详细说说,出什么事了?”
“我爸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发消息他也不回,完全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