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屋子里,几个剃着光头的大汉把一个中年男子死死压在地上,硬底皮鞋无情地踢打着。不知为何,被打的中年人没有大声呼救,反而低声哀求。
芳芳学姐脸色苍白,咬紧牙关,默默靠在墙角,显得无助极了。
这些光头大汉统一穿着黑色紧身t恤,手臂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没等牛旭开口,一个光头大汉先吼了起来:“哪儿来的小子,不想找麻烦就滚开!”
牛旭猛地蹬地,迅速冲上前,一拳正中那大汉面门,把他打晕过去。其他大汉见状,立刻丢下中年人,一拥而上。
说实话,这些大汉看上去挺唬人,有点儿黑帮大哥的派头。然而,再怎么威风,他们的实力也不过是高级战士学徒。牛旭根本没用内力,仅凭肉体力量就把他们一一放倒。整个过程只用了二十几秒,最后他还特意收了点力,以免把他们都打昏。
“初级战士?那又如何,小子,告诉你,我们是正规财务公司的,这里的主人欠我们三十万,我们有理有据。”一个光头大汉声嘶力竭地叫嚣,但趴在地上,显得毫无威慑力
在那片稻田边的破旧农舍里,被打的中年汉子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尖声叫喊:“起初我只借了五千,前阵子加上利息,顶多也就二十万!可怎么才几天,就翻成三十万了。”
“高利贷的人会跟你讲道理?你若不沉迷赌博,怎会找这些吸血虫借钱,妈又怎会因你气死。”芳芳学姐猛地朝中年汉子大声质问,眼中满是痛心。
牛旭瞧见这情景,加上芳芳学姐手上那块黑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酗赌的父亲,含恨离世的母亲,以及一个决心逃离这片苦海的少女,就像乡间常演的悲情剧。
吼完这句,芳芳学姐冲出门,拉起牛旭的手臂:“牛旭学弟,谢谢你,咱们走,越远越好!”
牛旭没离开,而是严肃地对那几个光头大汉说:“就算他欠你们钱,但闯入别人家,随意打人,总说不过去吧!我跟镇警察所副所长很熟,要不要我请他过来给你们讲讲道理。”
几个光头大汉一听,脸色骤变。在普通人面前他们可以嚣张,但别说镇副所长,就是村警队长也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他们看走眼了,原以为这赌鬼还不起钱,抓他漂亮女儿去工坊做工,也算多条财路。哪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小伙子,不像在说谎。
“十万,我一次性给你们十万,这事就算了结,如何?”牛旭提议:“要么,试试我是否有本事把你们全送进牢里,好好关一阵子。”
光头大汉们互望一眼,最后点头同意。确认钱到账后,他们互相搀扶,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随后,芳芳学姐拉着牛旭,如逃离般离开了那里
芳芳学姐拽着牛旭,匆忙离开自家,穿梭在这错综复杂的村庄。对牛旭而言犹如迷宫的村落,对芳芳学姐来说却如鱼得水般自如。
七拐八弯,她带牛旭来到一家挂着“尚未营业”牌子的小酒馆前,无视牌子,用力踹门。
“哪个不知死活的,这时候踹门,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愤怒的声音伴着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酒馆门猛地被推开,独眼大汉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向外张望。他仅穿着一条平角内裤,精壮的身体暴露在外,显然刚从美梦中醒来。
但看到来人是芳芳学姐,他身上的怒火瞬间消散,像烈日下的雪。片刻后,他晃晃脑袋,用古怪的眼神瞥了牛旭一眼,转身回去了。
在角落的圆桌坐下,芳芳学姐对着吧台的独眼大汉大声说:“来瓶红星二锅头,要纯粮酿的,别拿食用酒精勾兑的糊弄我,再来点冰块,配酒喝。”
白酒加冰,很特别的喝法。在牛旭的印象中,只有喝洋酒时才会有冰块。至于白酒,近年来受西方文化影响,喝的人越来越少。
此外,五谷等粮食种植成本增加,曾被政府严厉打击的食用酒精勾兑白酒,如今已合法化,占据白酒市场的八成以上。
毕竟对囊中羞涩的酒鬼来说,只要酒精度够,健康与否、醉后头痛等小事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牛旭带过去的二锅头,全是食用酒精勾兑的廉价货。按牛老爷的想法,有酒给那些乡巴佬喝就不错了,哪敢挑剔,否则以后连口酒都没得喝。
独眼酒馆老板动作麻利,很快送上一瓶未开封的红星二锅头和一小桶冰块,还有两个一两左右的杯子和一小盘果盘。
他偷偷瞄了眼芳芳学姐,说:“老规矩,酒水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