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现代，野外水域大多被变异兽占据，城市售卖的养殖鱼价格昂贵，牛旭以前负担不起。还好，以前跟着爷爷生活时，每年还能品尝一两次，不至于现在对处理鱼类束手无策。
刮鳞、破膛、剔除鱼鳃等不可食用部分，牛老爷在山泉边手脚麻利地忙碌，六条白鱼在天色渐暗时处理完毕。
这时，牛老爷发现白鱼除了主刺，鱼肉中的细刺极小，吃起来十分方便。
回到彩身边，彩已用石头搭建起简易灶台，生火将铁锅中的水烧得滚烫。
牛老爷将白鱼切块倒入大锅，接着放入清洗好的野生姜蒜炖煮，甚至一大把花椒籽也扔了进去。
白鱼品质上乘，无需添加油脂，炖煮一会儿，汤汁便变得乳白，香气四溢。
撒上精盐，再撒上野生葱花，鱼汤大功告成。
晚餐除了鱼汤，彩还处理了一条野羊腿，架在火堆上烧烤。为去腥，牛老爷让彩在羊腿上涂抹野生葱蒜榨出的汁水。
鱼汤的清香与烤羊肉的香味交织，散发出独特的诱人香气，令午饭几乎没怎么吃的牛老爷垂涎欲滴。
估摸着鱼汤快熟了，魁和蔓带领部落高层厚着脸皮来到牛老爷面前，除了留守部落的莽，牛老爷手下战斗力最强的都在这里。
他们脸上带着讪笑，眼睛却不住地往大锅里瞄，喉结不时抽动，暴露了内心的渴望。
不止他们，鱼汤一出，其他准备的食物瞬间黯然失色。
但他们这些普通部落成员，没胆像魁等人那样上前讨口汤尝尝……
牛旭无视他们的讪笑，拿起木碗盛满鱼汤递给彩，说：“彩，尝尝我的手艺，调料少了些，不知味道如何？”
彩惊喜地接过木碗，向牛老爷甜甜一笑，然后无视魁的渴望，端起碗送到嘴边……
喝下一小口鱼汤，彩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她放下手中的木碗，欲言又止。然而，那鱼汤的鲜美让她无法抗拒，于是她果断放弃了说话，一心一意地品味起那美味来。
“瞧瞧，我的手艺愈发精湛了呢。”牛老爷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也不忘给自己舀了一大碗鱼汤。翠绿的野葱漂浮在乳白色的汤上，鱼肉煮得白嫩晶莹，卖相诱人。牛老爷满意地点点头，抿了一口鱼汤。
难以言表的鲜美瞬间充斥着牛老爷的口腔，这淡水白鱼竟没有一丝泥腥味，只有极致的鲜美。牛老爷一时竟想象不出，如果调料再丰富些，这鱼汤会有多美妙。
彩刚才的神情此刻也在牛老爷脸上重现，他同样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专心品尝鱼汤。一碗鱼汤转眼见底，连鱼肉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再次给彩和自己添满木碗，牛老爷对魁等人说：“来吧，自己动手，别等着我伺候你们。”
话音刚落，众人便蜂拥而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鱼汤争夺。然而，一口鱼汤下肚，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吧唧嘴的声音和惊叹的神情。
夜幕降临，篝火旁，牛旭等人伴着鱼汤，大口嚼着烤羊肉，时不时抬头望向星空，宁静祥和的气氛弥漫开来……
……
如今的落雷山脉虽已进入暖和的春季，但早晚仍有些许寒意。吃完饭，大家围着火堆找平地，铺上薄薄的兽皮垫子，直接躺下。有些体格强壮的，索性直接穿着衣服靠在篝火边入睡。
这样的时刻，没人敢轻举妄动，一是为了明天赶路保存体力，二是大家都清楚，牛老爷对这类事深恶痛绝。尽管他们不明原因，但今晚无人故意触碰底线。
四十名图腾战士和六十名普通战士分成两班，轮流守夜。虽然人数略显过多，但在陌生的野外过夜，谨慎是必要的。
作为最高贵的巫，牛老爷的篝火位于最安全的中央，黑石部落的成员环绕在他周围，无论遭遇何种袭击，都能给他充足的反应时间。
火堆旁只有牛老爷一人，最近的篝火边，还有十人的图腾战士小队待命，以防万一，他们是牛老爷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样的安排，是魁等人强烈要求的，牛老爷见反对无效，便欣然接受了。
裹着厚厚的兽皮，牛老爷在硬地上辗转反侧许久，直至困倦至极，才沉沉睡去。
“牛老爷，快醒醒，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牛老爷刚入梦乡，就被耳边急促的呼唤惊醒。他翻身坐起，环顾四周，发现营地里的人不知何时都已醒来。
男人们握紧了身边的武器，警惕地望着营地外的黑夜，脸上写满疑惑；女人们则紧紧搂着孩子，神色紧张。
顺着他们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