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却迟迟没有等到吴王殿下的身影。
若是换做平日,胡惟庸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堂堂当朝丞相,从来都是别人等他,哪里有他等别人的时候。
然而现在他是不等也得等,恩师李善长已经明摆着要弃车保帅了,胡惟庸左思右想,没了淮西党的庇护,他现在能求的人,唯有吴王。
“咦,胡相国,您怎么在门前杵着呢?”
朱橚刚刚从宫里回来,就看到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站着的相国大人。
胡惟庸叹息道:“吴王殿下,您可让老夫好等啊。”
“实在抱歉,今天太忙了,又是去魏国公府,又是去衙门里,最后又去了一趟宫里,本王现在才刚回来。”朱橚挠了挠头,道,“都这时辰了,要不……在本王府上吃点?”
胡惟庸摸了摸肚子,他在这儿站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实在也是饿了个够呛,索性也就应了下来:“那老夫就厚着脸皮,在殿下您儿蹭顿饭了。”
“好说,好说。”朱橚笑眯眯的领着对方进门,招手唤来下人,“本王今晚要招待一下胡相国,涮羊肉,搞快些,没看见相国大人还饿着肚子吗?”
胡惟庸借此机会开口说道:“殿下,您刚才说您去了一趟衙门,这衙门是?”
朱橚不作隐瞒,坦诚道:“锦衣卫衙门,有问题吗?”
胡惟庸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平指挥又在审讯重犯吗?”
吴王殿下淡然一笑:“平指挥审什么犯人是锦衣卫的内部机密,本王哪里知道。”
平安确实在审讯重犯,而且,审的就是胡相国府上的管家。
本王打算整死你这事,怎么能明说呢,那多不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