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和你们这群畜生拼了!”
衣衫褴褛,鹄面鸠形的老者凭着一腔怒火冲了上去。
这一刻他心中毫无杂念,只想用这条老命给闺女换取一线生机。
啪……
膀大腰圆的护卫一巴掌将他抽飞出去,几位随从冲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尖锐的叫声在街道上响彻,“你们这群杀千刀的畜生,放开我爹,我下辈子当鬼也饶不了你们。”
“鬼?你当了鬼,老子就用桃木剑劈了你!你要是当了漂亮女鬼,老子来了兴趣还能和你玩玩!哈哈哈,我还他妈没试过鬼呢。”满脸横肉的商贾愈发猖狂,阴测测的说道:
“别把这老狗打死了,我要让他看看他闺女是怎么伺候老子的。”
话音落下,护卫们轰然大笑,围观者躲在远处张望,那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滚开!不然爷劈了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在城中行凶作恶,你们莫不是以为没有王法了?”伴随着几声惨叫,人群骤然散开,头破血流的围观者狼狈而逃。
十几位满脸横肉,拎着长刀的城司衙役走了过来。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商贾点头哈腰的道:“秦爷,您老人家怎么来这里了?”
啪……
秦爷一巴掌将商贾抽飞出去,狞声道:“闫五爷,我去哪里还要给你打招呼吗?”
闫五爷急忙跪地,求饶道:“秦爷别生气,您瞧我这张臭嘴,肯定是早上吃了马粪才口无遮拦。这是小人给秦爷赔礼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话间,便跪着爬了过去,一锭三十两的银子不动声色的塞进了他的袖子里。
“闫五爷怎么摔倒了?肯定是受到了惊吓吧?”秦爷一脸惶恐的将他拽了起来,拍着他身上的尘土道:“天子脚下,皇城内外,不要闹出人命,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闫五爷哭丧着脸道:“秦爷,小人从此地路过,这老狗弄脏了我的靴子,还咒骂小人。小人让他赔钱,他就要和小人拼命,还请秦爷给我们主持公道。”
“来人呐,抓回去好好审问。闫五爷,你也和我们走一趟吧。”秦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闫五爷低头哈腰的跟了上去,腰弯的比宫里的太监还要低。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宫里的太监伺候的是赵氏皇族,虽然也有性命之忧,不过伺候好了皇上风光无限;而闫五爷面对的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鬼,别看表面一团和气,哪天犯了大事,秦爷绝对不念旧情,说不定还能给他安排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远处的周孟德双拳紧握,“这他妈也行?”
方如云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此时不胜枚举,有何不行的?”
“我要救他们,不然这俩人就死了。”周孟德低吼道。
方如云蹙眉道:“随处可见之事,救的过来吗?”
“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周孟德说完,又挠着头问道:“姑姑,你能不能帮我?”
方如云惊讶道:“你不会让我向城司衙门的人动手吧?不行!事情闹大了会给娘娘惹来麻烦。你拿腰牌过去,让他们放人,回宫之后再如实告知娘娘便是。”
“谢谢姑姑,我等下好好报答你。秦爷留步,这两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周孟德丢下句话便钻进了人群,方如云不放心他的安全,快步跟了上去。
秦爷看他衣着普通,冷笑道:“敢想拿爷当乐子?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
“秦爷,这小子长得俊俏,抓走卖到鹤鸣楼也是一笔银子啊。”闫五爷阴测测的说道。
“带回去。”秦爷大手一挥,衙役便围了上来。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周孟德将坤宁宫首领太监的腰牌丢了过去,看着脸色剧变的众人说道:“闫五爷,你好大的胆子呀!”
砰……
秦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跪拜道:“周爷息怒,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老人家。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周爷收下。”说话间,两张银票和两锭银子便塞进了周孟德袖口里。
不等他话,又将闫五爷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恭敬的送到周孟德面前,“这是闫五给老爷子的诊费。”
区区一个腰牌就能让他们变成孙子,周孟德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逃离皇宫,满脸冷笑:“秦爷真办事。”
秦爷连忙道:“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