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德随赵锦面见了圣武帝后,便回到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身着紫色轻纱,头上戴着一支纯金步摇,钻石耳环璀璨夺目,看着多日不见的周孟德,哼道:“狗太监,你还知道回来?本宫还以为你要住在辽山城了呢。”
此番离别足足有两个半月。
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脑海中都是周孟德的身影。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有种前往辽山城寻找周孟德的想法。
可这皇宫就宛若牢笼一般,根本就无法离开,而在这无数个寂寞的夜里,他对圣武帝的怨恨又加重了几分。若不是被他选为皇后,也不会进宫。
虽然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却一天的快乐都从未有过。
多亏老天垂怜,将周孟德送到了身旁,才明白了生活的真谛。
可是,海贵妃那个贱人给他的功法又让他把那东西练没了。
周孟德看她脸色阴晴不定,躬身施礼道:“娘娘,臣的家就在坤宁宫,不管身处何地都会赶回来的。”
皇后心中欢喜,嘴上却说道:“嘴上抹了蜜了?怎么今天说的话这么中听?”
周孟德正色道:“臣好久都没抹蜜了,不然还能说点更好听的。”
“住口!”皇后俏脸绯红,起身便朝浴室走去,“狗奴才,还不滚进来伺候本宫沐浴。”
周孟德快步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娘娘,臣都回来了,怎么能让你走进去呢?”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皇上听见砍了你的脑袋吗?”皇后环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周孟德强而有力的臂弯,美眸中满是笑意。
周孟德笑道:“臣是皇上钦封的后宫总管,照顾好娘娘的衣食住行是臣的责任和义务。”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皇后冷哼一声。
周孟德现在已经跨上了太子赵锦的战车。
她也迟早会成为大雍朝的女帝。
有了未来的女帝当靠山,胆子大一点又有何妨?
周孟德一本正经道:“臣的胆子都是娘娘给的,娘娘若不允准,臣哪敢得寸进尺。”
皇后嗔怪道:“那你还不快些。”
周孟德食指大动,皇后娘娘笑颜如花。
因为他的到来,整个坤宁宫都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容光焕发的皇后心情大好,最后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周孟德将她放上凤床,又给她盖了一条薄毯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刚出门,便被方如云堵住了。
不等周孟德说话,她便主动凑了过来,呢喃道:“小冤家,可是想死你了。”
早在周孟德回到坤宁宫时,她就想表达思念之情。
可是君臣有别,周孟德得先去见皇后,然后才能做别的事。
午饭过后,周孟德趁着没事来到了邀月楼。
以往对他不咸不淡的宫女都热情了许多,桂嬷嬷还朝他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殊不知,却把周孟德吓得脊背生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老太婆杀人的手段诡谲惊悚,离远点才有安全感。
海贵妃一袭盛装,看他躬身行礼,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周孟德急忙走了过去,握着她的手追问道:“怎么哭了?谁惹你了?妈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赶紧给我说是谁,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
虽说刚开始认识时,周孟德是受害者。
可不管怎么说,海贵妃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女人。
海贵妃吓了一跳,捶着他的胸口责怪道:“你疯了?这是你的地盘吗?”
周孟德擦着他的眼泪,理所当然的道:“你都是我的,邀月楼不是我的地盘是谁的?”
“强词夺理。”海贵妃哼了一声,追问道:“辽山城的战事顺利吗?”
两人未见的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书信往来。
海贵妃虽然为了探听周孟德的消息,也去过几次御书房,可圣武帝对辽山城战事却是只字未提。无奈之下,只能识趣告退,避免被他猜疑。
周孟德长叹一声,“不顺利。”
“啊?”海贵妃惊呼一声,伸手就去解他的扣子,“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周孟德叹道:“托盟和恩达都去了辽山城,我一个都没弄死,你说这一仗打的什么劲?娘的,越想越亏本,下次说什么都得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