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莫头领大手一挥,巡街武侯拎着锁链便冲了上来。
周孟德将放在袖口里的腰牌丢了出去,“莫大人,瞪大你的眼睛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敕曰后宫总管,城司衙门掌事,周孟德。
这个名字虽然算不上如雷贯耳,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巡街武侯能得罪的起的。
哪怕是鱼正运的父亲,当朝工部左侍郎也不敢擅自招惹他。
莫头领双手将腰牌递了过去,恭声道:“下官莫乌,见过周总管。”
总管?
难不成是宫里出来的?
刚刚还龇牙咧嘴的鱼正运连忙问道:“你是谁?”
“周孟德。”他说着将腰牌揣进了袖口里,“鱼公子还想杀我全家吗?”
鱼正运打了个寒颤,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俏脸苍白的女人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哭嚎道:“周总管饶命,小女子不知道您是……”
“滚去外面等着。”周孟德脸色一沉,女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莫乌也急忙命人抬起莫正运跑了出去。
徐秋露眼中满是惊诧,做梦周孟德竟然如此得势,仅仅是把腰牌丢出去便将对方吓得噤若寒蝉。
周孟德问道:“掌柜的,这串珠子用什么串起来的?”
费勤知道了周孟德的身份也更加谦卑,“回老爷的话,绳子乃是鹿筋,坚韧耐用。”
“多少银子?”周孟德很喜欢这串珠子,感觉它能派上大用场。
费勤连忙道:“老爷若是喜欢,给一千八百两便可。”
周孟德递过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将珠子揣进了袖子里,接过费勤送过来的银票,“发什么呆呀?走了!”
“哦。”徐秋露应了一声,拿起装着金簪的首饰盒追了上去,“周孟德,你是不是欺负我娘亲了?”
“此话从何而来啊?”周孟德故作不悦。那怎么能叫欺负呢?那是帮范白桃活跃心扉。不然的话,她怎么能变得娇艳欲滴?
徐秋露哼道:“我娘亲看你时眼神躲躲闪闪,肯定是在面前吃了亏。”
何止是吃亏?
还吃了别的呢!
周孟德心中暗笑,嘴上却说道:“我有你想的那么坏吗?她是大王的女人,我欺负她不是自讨苦吃吗?”
徐秋露看他说的煞有其事,狐疑道:“真没有?”
“绝对没有,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她。”两人你情我愿,根本与欺负不搭边。
徐秋露哼了一声,“量你也没那些胆子。”
周孟德咧嘴一笑,从路边的店里买了一条肥硕的草鱼,选了一些新鲜蔬菜,随后又去调料店里买了些许香料,便离开了内城,直接来到了城司衙门。
熊师安听到他来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跪道:“熊师安见过掌事大人。”
“起来吧。”周孟德早就向青鸾询问过他的身世信息,也知道他是整个城司衙门里唯一的可用之人,“各位大人都在吗?”
熊师安如实道:“回掌事大人,各位大人已经十几天没过来当差了。哪怕是过来,也是点个卯便去茶楼饮宴,亦或是青楼玩乐。”
自从巡检司成立以后,城司衙门今非昔比,已经没什么油水了。
熊师安则按照周孟德临行前的吩咐,一直带领着心腹兄弟在城外负责督办以工代赈的一应事宜。
偌大的城司衙门,除了几位当值的衙役就剩下些无关紧要的小吏了。
“城外的事情如何了?”周孟德径直向内走去。
熊师安仔细汇报着各项事宜,不敢有丝毫遗漏,甚至就外城最近缉捕了多少武者,捉拿了多少贼人都如数家珍。
“熊捕头,好好干,本官亏不了你。”周孟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熊师安顿时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激动道:“掌事大人尽管吩咐,小人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现在只管把眼前的事办好,过几天我会找你的。”周孟德说着便来到了后衙,东瞧西找了一番,砸碎了一个水缸,又挑选出一块儿大小合适的瓦片,洗刷干净便放在了火堆上,随后便去杀鱼了。
徐秋露满头雾水,“你还会做饭?”
“多少会一点,你要不要尝尝?”周孟德问道。
徐秋露连忙摇头,她都怀疑周孟德做的饭能不能吃。
这家伙没离开烽火帮之前一无是处,大小事都做不好,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