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
赵锦身着常服,眼神凌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周孟德。
最近也没得罪她呀?
难道她忽然就想开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站在一侧的雷凤面无表情,就好像有人欠她钱一样。
赵锦看他满脸纳闷,心中怒火升腾,冷笑道:“周孟德,你可知罪?”
“回殿下,臣知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身处险地时,千万不要和位高权重的女人争执,不然再把自己赔进去就亏大了。
赵锦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何罪之有?”
妈了巴子的!
老子认错态度都这么良好了,你还死揪着不放,周孟德定了定神,心平气和的说道:“臣不知殿下心中所想,深感惭愧,便是大罪。”
“哼!”赵锦一时间也挑不出毛病,冷哼一声说道:“你去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周孟德这才发现一侧的桌上放着两个质地精良的瓷盅。
满怀好奇的他走了过去,打开盖子便陷入了沉思,不过是一些以形补形的食材罢了,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呀!
赵锦质问道:“认识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吗?”
年少不知补品好,错把酒肉当成宝,周孟德如实说道:“回殿下,臣认识。”
“那是太子妃给孤炖的药膳。”赵锦柳眉倒立,气恼道:“自从孤回来之后,每日两盅,日日不断,今天还想看着孤亲口吃下去。
周孟德,你是不是对太子妃说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话?”
啊?
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周孟德苦笑道:“殿下,自臣回来之后,也仅仅来了东宫一次,放下东西就走了,哪里有时间做别的呀。”
“那她为何做这些东西?”赵锦勃然大怒。他这次的确是没说,可上次说没说谁知道?两人共处一室,说些悄悄话雷凤听不见也正常。
面对这个情场小白,周孟德硬着头皮,委婉道:“殿下,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太子妃想必是不想被殿下冷落,又担心殿下劳累,才准备了此物。”
有一就有二?
赵锦想到了周孟德食指大动的时候,顿感侨联滚烫,蹙眉道:“这么说,太子妃是为了孤好了?”
“是!”周孟德说道:“殿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询问御医。”
赵锦摆了摆手,雷凤便疾步离开了。
周孟德眼观鼻,鼻观心,脑海中却是思绪翻飞。女扮男装的赵锦穿着太子服时别有一番韵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拿下,又不知道她穿着龙袍时会是何种风采。
心乱如麻的赵锦无心批阅奏章,眯着美眸,神游天外。
不多时,雷凤便回来了,恭声道:“殿下,御医说的和周总管所言并无差异。”
赵锦找不到责怪周孟德的理由,便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思,“小德子,药膳孤赏给你了。”
那些东西看着就让人反胃,他吃不下再找他的麻烦惩治一番。
赵锦正暗暗得意时,周孟德拿起瓷盅便一顿风卷残云,将汤水都喝了个干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整理了一下衣服,躬身道:“臣周孟德谢殿下赐宴。”
这就完了?
眉头都没皱一下?
满脸错愕的赵锦狐疑道:“那东西真有这么好吃?”
“殿下赏的自然好吃。”周孟德撒谎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其实,这药膳的口味太淡了点,如果有点醋或者胡椒粉就更好了。
不过想到是太子妃亲手炖的就释然了。
这玩意儿赵锦不敢吃也不能吃,心里有怨气也在情理之中。
赵锦冷哼一声,板着脸道:“雷凤,带他去换衣服。”
吃饱饭了也到了干活的时候了。
周孟德换好蟒袍,来到了太子妃的住处,准备替她排忧解难。
“臣妾见过殿下。”黑暗中,太子妃福了一礼,紧张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激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盼来了,终于不用寝食难安了。
周孟德学着赵锦的声音应了一声。
太子妃问道:“臣妾想一睹殿下威猛英姿,可以点上灯吗?”
点上灯不是吓死你,就是砍死我,这种互相赔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做。
周孟德短暂的慌乱之后,便恢复了从容自若,“玉儿,朦胧更有美感,孤喜欢这寂静漆黑的夜,能让孤感到心安,更能肆无忌惮。若是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