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贱妾也是不得已为之,那个孙秋菲实在是太气人了。”范白桃根本就不敢去看周孟德的眼睛,生怕他下一刻就大发雷霆。
这家伙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谁知道又会有什么鬼点子?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上便多了一丝异样。
“露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知道劝说也就罢了,还跟他们打成一团,亏你跟我那么久了。”周孟德刚从修炼中醒来,便听到了动静。
范白桃无奈之下,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周孟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调侃道:“这么说,是我误会徐夫人了?”
“你……”范白桃美眸含泪,极其委屈道:“你就知道糟践我!”
楚楚可怜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
周孟德连忙拉着她坐下,笑道:“夫人别误会我的意思,你能出言劝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嘛,这也不是好事,你得多劝劝露儿。
吃一堑,长一智,京城不比烽火帮,小心做事才能活的更久。”
满脸委屈的范白桃点了点头,撒娇似地说道:“那你以后不能那样喊我了。”
“全听徐夫人的。”周孟德刮了刮她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
范白桃故作生气,别过头不去看他。
这个小混账,果然是满肚子坏水,即便是哄人开心也是油嘴滑舌。
周孟德食指大动,手中还出现了一串拇指大小的东珠腰链。这是风花婆婆今天从修罗帮的库房里找到的,知道周孟德喜欢这些东西,便转手送给了她。
范白桃满脸惊喜,当看到东珠一颗颗消失之后,不禁黛眉微蹙,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
不多时,孙秋菲便端着烤好的羊腿和肉汤走进了帐篷。
徐秋露担心范白桃的安危,紧随其后,当发现她正襟危坐,脸色凝重之后,也忍不住问道:“娘亲,是不是周孟德这厮欺负你了?”
“住口!”范白桃娇斥一声,故作镇定道:“少爷待我们恩重如山,你怎能直呼他的名讳?若再敢如此没有礼数,可别怪我生气了。”
徐秋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坐在了一侧。
不知道周孟德狗太监给娘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何处处维护他。
孙秋菲将饭菜端到了周孟德面前,便坐在一旁等待着一家之主动筷子。
四人有说有笑的吃了早饭,暴熊军的士卒也收拾好了帐篷;随着厉锋一声令下,衣甲鲜明大军正式开拔。七千人的队伍宛若钢铁洪流,战马狂奔,脚下的大地都发出了颤抖。
……
郑克言得知暴熊军直接离开后,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叮嘱道:“阿贵,最近不要打草惊蛇,叮嘱他们都收敛一些,切莫引火烧身。”
莫阿贵着急道:“县爷,我们这次损失了不少银子和人手,若不提前布置,恐怕有所需要之时会捉襟见肘啊。况且,暴熊军已经走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前天夜里,他五位小妾的家人莫名死亡,辛辛苦苦搜刮的钱财更被暴熊军横扫一空。现如今,那几个小妾还在家里哭天喊地,大骂世道不公呢。
“暴熊军的确走了,可锦衣卫的人走没走,我们谁也不清楚。”郑克言看他若有所思,冷声道:“莫要因为一时之快,把小命搭进去。
那个周孟德阴损毒辣,锦衣卫的人更是神出鬼没。
现如今,他们奉命巡视中州,若回京时再从此地路过,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你我恐怕就要在牢里过年了。”
他昨天晚上想了半宿,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与其有命挣没命花,还不如略作收敛,省的引来杀身之祸。况且,这次他也没什么损失,孝敬周孟德和厉锋的银子,多半都是城中的商贾掏的。
那些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亲戚虽然死了七七八八,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郑克言不倒,照样日进斗金。
莫阿贵沉吟片刻,恭声道:“县爷一片苦心,下官铭感五内;稍时便提醒儿郎们,让他们不要招惹是非。若谁敢违背县爷的命令,下官定杀不饶。”
郑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示意他退下时,管家郑五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慌张道:“老爷……”
“混账东西!何时如此慌张?”郑克言张口就骂,厉声说道:“你乃开德府县爷的官家,在开德府,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能丢了我们郑府的脸面。”
“老爷恕罪,小人知错。”郑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