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一个登徒子……人面兽心的混蛋。”
“周孟德,这封信是不是你找别人伪造的!”
“古师兄为人正义,名声在外,绝不会如此肮脏龌龊。”
徐秋露气的浑身乱抖,手里的信也掉在了地上;她做梦都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竟是这种回信;而梦中情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是一落千丈。
周孟德故作生气道:“徐秋露,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信,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现在还污蔑我?”
徐秋露住在府内不久,丫鬟给她收拾房间的时候便发现了一摞信。
她悄悄的记下了位置,待周孟德回到府上,趁着徐秋露不在时又将信偷了出来。他从那封信里找到了‘古文豹’给徐秋露的信,还临摹下了笔记。
随后,又从锦衣卫的匠人里找了一位临摹大师。
内容也是被他精雕细琢过的。
“古文豹,你这衣冠禽兽,我瞎了眼了看上了你这狗东西。”徐秋露掩面而泣,转身便跑走了。多日的期盼遭到了无情的打击,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抚平伤口。
几位丫鬟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小姐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孙秋菲并不知道范白桃和徐秋露的真实身份,疑惑道:“古文豹?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熟悉?”
范白桃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信,匆匆看了一眼,俏脸上便多了一团红霞,啐道:“这是写的什么乌七八糟的。少爷,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虽然这封信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她还是发现了破绽。
周孟德装傻充愣的道:“我要不下点心思,也收不到这封信呀。不瞒你说,为了这封信,锦衣卫折损了三位兄弟;哎,又损失了数百两银子。”
“哼!”范白桃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孙秋菲,低声道:“我的好老爷,这封信的字迹的确没有破绽,可笔力太轻。应该是位老人写的吧?古文豹可是武者。”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孟德满脸疑惑。
“你就装吧。”范白桃说着又朝着他挤了挤眼。
周孟德装模作样的夺过书信看了两眼,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不安好心的狗东西,即便是郎情妾意,也不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肮脏事呀。
徐夫人,那个古文豹是谁?我马上派人把他抓回来乱刀分尸。”
这个理由还真蹩脚。
范白桃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说道:“回老爷,这古文豹是中州本成县的一位秀才,还请老爷替露儿做主,尽快给那厮一点教训。”
周孟德大包大揽的应了一声,施施然的道:“你们先聊吧,我去后院看看。”
他前脚刚走,孙秋菲便娇笑道:“范姐姐,老爷喊徐夫人时,你为何如此开心呢?”
“呸!闭上你的破嘴。”范白桃啐了一口,哼道:“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还有,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更不许问露儿。”
孙秋菲连连点了点头,又好奇道:“你说的古文豹真是秀才?”
范白桃故作镇定道:“难道还有别人叫古文豹吗?”
“烽火帮也有一位古文豹,还是徐正道麾下的五大将领之一,江湖人称夺命鸳鸯刀。我曾听人提起过他,外界传言他文武双全,实力强悍,颇得徐正道的信任。”孙秋菲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范白桃的脸色。
周孟德刚刚还称呼她为徐夫人。
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巧合吗?
范白桃娇笑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巧合的事。”
孙秋菲没有找到任何破绽,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不过很快,便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笑盈盈的道:“姐姐可要抓住机会,莫要让老爷跑了。”
“他今天插翅难道。”范白桃双拳紧握,秋意渐浓,正是拔萝卜的好时候。
孙秋菲哪把壶不开提那把壶,蹙眉道:“那露儿……”
“老爷如此费尽心思,你觉得还能逃得过去吗?”范白桃轻叹了一声。早知道周孟德这么执着,当初就不该阻拦。只求他能将徐秋露摆平,不要留下破绽。
孙秋菲看出了她的担忧,笑盈盈的道:“范姐姐莫要担忧,老爷招法凌厉,定能手到擒来。”
“呸。”范白桃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过孙秋菲刚刚的表现也给她提了个醒,有时间得和周孟德商量一番,听听他的意见。其实,她也不想瞒着孙秋菲,可是她的身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