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刚烈就会为这一点后悔至极!
照例,朱刚烈喝完了酒,放下银钱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能不走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每天他都是最后一个走的。
“朱大哥明天见。”梅湘玉这一次喊得格外动情。
朱刚烈基本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是傻的,只是平淡地回了句:“明天见。”
梅湘玉关门上锁。
如果是以前,她直接就回屋睡觉了,但今天,哪怕已经入夜,梅湘玉还是走出酒家,朝村镇里有名的媒婆处走去。
“什么?”
刘媒婆有些吃惊地看向梅湘玉。
“湘玉啊,不是我说你,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汉子有不少都托我来问你,你个个都回绝了,连见也不见,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邪门了?”
“这事都是男方找媒婆上门提亲,哪里有女方上门的,你也不嫌丢人?”
梅湘玉丝毫不觉得丢人。
“那些人我通通都看不上,只看上了这位朱大哥,刘婆子,你就帮我一帮,替我走一趟问问他的心意吧,他没有家室,只要他同意怎么都行。”
说到这里,梅湘玉的声音低了下来:“要是他不同意,就当没这回事吧。”
刘媒婆叹了口气:“行,我给你传这个信!”
“太好了!”
梅湘玉握着刘媒婆的手摇了摇,这一刻她少有地显露出小女人的模样。
把这事拜托给刘媒婆,梅湘玉心里美滋滋地提着灯笼朝酒家走去。
此事要是成了……
梅湘玉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想象。
只是,她不知道,黑夜里,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到了她,这眼神中充满了淫邪之意。
翌日。
朱刚烈在家稍稍吃了几十个馒头,垫了垫肚子,就打算去梅湘玉的酒家里喝酒。
这三年,天天如此。
他还没出门呢,敲门声响了起来。
朱刚烈有些奇怪。
他搬到这村镇后,因为没有熟人和朋友,这房门一次也没有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疑惑中,朱刚烈打开房门。
刘媒婆走了进来。
“你就是朱刚烈?”
刘媒婆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甚至围着他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样子确实还不错。”
朱刚烈根本不认识她,皱着眉头:“你是谁?”
刘媒婆把胸脯一挺:“我告诉你小子,你的运气来了,有好事!”
好事?
朱刚烈根本没有听的兴趣,一指门口:“我还有事要出去,要关门了!”
刘媒婆心中暗笑,果然跟梅湘玉说的一样,想在家找到朱刚烈就得早点来,要是晚一点,这朱刚烈就去梅湘玉那里喝酒了。
“有喜事你还要走?”
“喜事?”
朱刚烈更是疑惑:“什么喜事。”
刘媒婆捂嘴一笑:“有位姑娘看上你了,托我来向你提亲!”
朱刚烈是从来没有过男欢女爱,也并没有结过娶,定过亲,但他也知道这种事都是男方提,哪里有女方提的道理?
“你莫非是骗子,来消遣老朱?”
朱刚烈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善起来。
刘媒婆眼中的笑意更足,以她的眼光看来,朱刚烈果然是一个值得梅湘玉托付的良人。
梅湘玉没看错人!
“不逗你了,是梅湘玉托我来问一问你。”
朱刚烈脑子有些发蒙,愣愣地问道:“问,问什么?”
他不是傻,只是被冲击地蒙了头。
刘媒婆也不说话,低头玩着指甲,抹着手背,看也不看朱刚烈。
“你说话啊,难道突然变成了哑巴?”
刘媒婆听到此话冷哼一声:“你这莽汉,我一个上门说亲的媒婆,难道无茶无水无点心地站在院里跟你说这事?”
朱刚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请刘媒婆入了屋。
泡好茶端上来,又拿出几盘小点心摆上眼巴巴地看着刘媒婆。
刘媒婆是个喜欢银子的媒婆,平日里做这些事情只为了银钱,也说过几件昧着良心的媒,但是,今天她不打算收钱,就是想试试朱刚烈的人品。
梅湘玉不易,不能让她错付了。
刘媒婆看到朱刚烈如此表情,像一个十五六的孩子一般,心中有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