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德,我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吗? 此时的密室中只剩下宁德源与他绝对信任的臣子米莱德·库曼。
炎锽侯国首相杜子安刚刚带着满腹的心思离开了。 此刻,宁德源满面忧虑,深深的皱纹刻画出他内心的深深担忧,他目光深沉地看向米莱德·库曼。
“国主放心,落羽殿下聪慧过人,且有勇有谋,必然能够完成使命。再者,还有白军煌和郁大师在他身边辅佐,落羽殿下不会有事的。”米莱德·库曼宽慰道。
“但愿如此……”宁德源长叹一口气,表情依然写满了忧虑,眉头紧锁。
借炎锽侯国军一举吞并兽之领的绝佳时机,宁德源准备在这片新占领土上大力推行变法新政,然后借强大的势头倒逼炎锽侯国本土进行变法。
只是,宁德源心中满是不忍,他实在不忍心将自己这个还稍显稚嫩的孙儿推到如此凶险的风口浪尖上。即使他内心希望这一次宁落羽能在兽之领积攒足够的实力和威望,以从容应对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
杜子安作为炎锽侯国传统贵族一系的首领人物,在未来国主之位的归属问题上,从未表示过对宁落羽的支持。
在私下里,杜子安曾直言不讳地表示,他不会支持乳臭未干的宁落羽。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是流淌着传统贵族血脉的炎锽侯四子宁光泰。当然,杜子安绝不会刻意强调自己是宁光泰的舅舅这层亲戚关系。
“今次,羽儿走到了台前。侯国内部的各方势力必然会群起而攻之。首当其冲的应当是来自杜子安的重重掣肘。他定然不会让羽儿顺利选拔出有能力的官员到兽之领推行变法新政的。”宁德源脸色阴沉如水,语气中满是忧虑。
“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米莱德·库曼眉头耸动,脸上的肌肉紧绷,随后,他那浓重的眉毛一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国主,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哦?是何办法?”宁德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目光急切地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期待。
“咳咳……”米莱德·库曼先是轻咳数声,清了清嗓子,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落羽殿下已然在兽之领主政并推行变法新政,就应当赋予他独断专政之权。国主您可授予落羽殿下自由招募人才的权利,如此一来,便能自然有效地防止来自杜子安的暗中掣肘。再者,落羽殿下身边的侍从官团队皆是为新政变法储备的杰出人才,现在正好可以充分利用起来,让他们在侯国本土进行变法之前先行积攒宝贵的经验。”
宁德源专注地听着,频频点头:“米莱德,你说得太好了,这样不但解决了羽儿的人手问题,也为未来侯国本土进行变法预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国主过誉了。”米莱德·库曼谦恭地微微躬身,脸色谦逊。
这时,宁德源目光一凝,面色严肃起来,他威严地说道:“一切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另外,命令白军煌着手组建新的兽之领驻守舰队,积极吸纳可信任的兽族进入炎锽军体系。原本的西疆舰队体系如今鱼龙混杂,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
臣下明白!”米莱德·库曼躬着的身子又弯了几分,语气更加恭顺。
在通往炎锽侯国重臣府邸区的宽阔的空中通道上,一辆无比华丽的悬浮飞车犹如一道迅疾的闪电,朝着前方疾驰。
炎锽侯国首相杜子安此刻正坐在悬浮飞车的后排,他整个人低垂着头,脸色阴沉,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国主如此离心离德了呢?”杜子安不禁扪心自问。
杜子安与炎锽侯宁德源的年龄相差无几,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出生于声名显赫的重臣世家的杜子安,自小就被家族长辈们灌输了忠君爱国的思想,并且他也始终如一地如此践行着,一直以来都对炎锽侯宁德源忠心不二。
炎锽侯宁德源心怀一个宏伟的梦想,那便是要将炎锽侯国打造成为帝国之中最为强大的诸侯国。
而杜子安为了助力实现自己主君的这一伟大梦想,不懈地努力着,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即使炎锽侯国遭遇了“海得姆战役”那样惨痛到心肠寸断的失败之后,他的忠心也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只是,不知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炎锽侯宁德源逐渐对杜子安疏远起来,反而更加信任那些从侯国外部而来的臣子。
整整十五年来,宁德源与杜子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关系也愈发淡漠。不过,真正致使双方关系彻底决裂的缘由并非仅仅是这些表面上的疏远,而是炎锽侯宁德源意图借助那些外来臣子大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