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过神。
不满的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楚倦不以为然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当着他的面点燃，火星跳跃，他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出，薄烟在空中袅袅散开，那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看到傅怀瑾不悦的目光也仅是说了一个字：“困。”
他不眠不休几个大夜，吸几根不是很正常。
傅怀瑾能说什么，有些人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能往自己嘴里灌进几口水。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楚倦眉目倦怠，他除了要操心傅怀瑾的病情，还要处理一些无法见光的事，今天在基地又逮出一只反水的臭老鼠。
与其他身处重要职位人员不同，这只不过是基地里一只默默无闻在底层工作的技术员。
因他的职位不高，存在感极低，是丢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起眼的人，加之他的信息传递隐藏做得很好，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要不是刘莹这次得到消息就过来质问，他们还真追踪不到。
这半年来他们就像是暗夜中的织网者，悄然无声地散布一串串真假难辨的数据，只有夸张的数据，才能让暗地里的他们心生疑窦时。
他们太想得到确切的数据，这样可以诱人探寻，也方便他们将叛徒如数锁定，现在只待最终的收网时刻。
可惜那头迟迟不出手，或许是还有顾虑。
又或者要他们丢出诱饵。
而最好的诱饵就是傅怀瑾。
只有他们亲眼看到傅怀瑾不但没有死，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壮，甚至超越普通人类，他们才会彻底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