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舟一只手缠着绷带,被挂在脖子上,他放手中的酒瓶子,另一只手艰难扶着沙发,颤颤悠悠地站起身。
等等站稳了后,随手拿着一个玻璃瓶,重重打了酒嗝,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昏昏沉沉。
他迈开腿身形踉跄着往前走:“傅怀瑾,你这个混蛋,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敢勾引我的女人。”
陆云舟今晚喝得太多,加上灯光昏暗,本想冲过去给傅怀瑾一个爆头,结果刚走几步就被沙发绊倒,手中的玻璃瓶脱手掉在地毯上,白色的酒液滚滚流出,将地毯浸湿,他的脑袋被重重地磕在茶几上,没有出血,只是鼓起一个大包。
傅怀瑾听到‘我的女人’四个字眼神骤然一凛,他步履沉稳地走到陆云舟面前,在人刚站起身的时候,一阵风声呼啸而过,刚站起身的陆云舟被人甩了一巴掌。
他这巴掌看似很重,但不过也只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五指印而已,顺带出了点血。
刚站起来的人身体再次失去平衡,这次摔向是放满酒瓶的酒桌。
上面的瓶瓶罐罐酒瓶‘轰隆’一声,全数被砸落在地,无数的液体掺杂着浓烈的酒香在客厅里弥漫。
傅怀瑾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带他去醒酒。”
“是。”身后的人得令后,出来两人,动作干脆利落地拎起地上的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到洗手间‘醒酒’。
尽管洗手间房门紧闭,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痛苦的惨叫声。
陆云舟再次被人拖回到客厅时,客厅灯光已然大亮。
沙发上的男人端坐其间,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下更显矜贵非凡,宛如古时候的帝王,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其威严。
陆云舟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理智回归,视线逐渐清晰,自然也是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他猛地愣住,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可自己现在神情憔悴,一身酒气,从头到脚湿了一身,无一不在透露着自身的狼狈。
而那个外来入侵者却像帝王般傲视他。
他心中窜起一股怒火,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身旁两人桎梏,但没有他们主人的命令,就算他把自己两根胳膊拧断也无济于事。
“傅怀瑾,你到底想干什么。”陆云舟大声怒斥这个男人。
“我告诉你,兮兮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他是我的,你这个小偷,就算你现在把人带走又怎么样。”
“你就是个怪物,等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一定会远离你。”
傅怀瑾身体真实情况鲜少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有时候身体很孱弱,进过几次医院,但过一段时间后又像个没事人出现在大众面前,大家也只当是正常的病痛。
然而真实情并非如此。
傅怀瑾的情况只有几个交好的世家知道。
其中也包括他,在他眼里傅怀瑾就是个怪物,就算现在不是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怪物。
犹记得在十岁的时候,在一次家宴上,那夜月色血红,异常妖异,傅怀瑾徒手将自己养的狗生生的撕碎,所有靠近他的东西,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只要是他看到的东西,都会被他无情的摧毁虐杀。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本身他朋友就寥寥无几,因为陆云的无意间闯入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傅家人也知道瞒不过,便与陆家多了一些生意来往,让两家走得更近一些。
而陆云自然而然地成为傅怀瑾朋友中的一员。
从小傅怀瑾的脾气就很古怪,他抗拒一切向他示好的人,对谁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疏离,俗称高冷。
尽管如此,他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因他的身份,还是有许多人前仆后继地去巴结奉承他。
或许因为陆云舟知道他的小秘密,他待在傅怀瑾身边的时候没有这么反感,但也仅仅是接近,多说两句话,再多的情感也就没了。
等长大了之后陆云舟也有自己的脾气,朋友也越来越多,他不再执着跟在傅怀瑾身后,两人之间的交流便越来越少,直至变成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虽然傅怀瑾这几年表现得很正常,不,应该是他躲。
但有些东西不是靠表面的遮掩就遮掩得住。
傅家在盛京根深叶茂,家业之广大,其威望与实力强焊,基本上没什么人敢去招惹傅家,就算两人做不到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但看在圈子和生意的面子上,也是要友好相处。
可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