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瑜兮感觉还有点不真实,这件事就这么三言两语揭过了?
犹记得万承衍,当时的严肃的神情恨不得嚼碎她,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难道不应该要问一下她是怎么进去,又是怎么离开?
不怀疑她这里面有没有内应吗?
这男人对她就这么信任?
万一她真是个坏人呢?
“我说你就别这么杞人忧天了,人家相信你还不好吗?刚好也说明这个男人将你放在心上,不管什么事都站你这边,你还在这里困扰个der。”伶鼬看不下她这神叨叨的模样,忍不住噎了她一句。
苏瑜兮斜睨它一眼,一手抓起这个讨厌的小家伙,扯动它两只小手,抿了抿唇才道:“你懂个屁,信任越大压力越大,好吗?”
她只想要钱,钱够了,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要是扯上感情这玩意儿,以后的事就不好说。
“松手松手,痛痛痛,我不懂,不知道。”
“我只听说过一段感情要双向奔赴才会有完美结局。”
它不知道苏瑜兮到底在纠结什么,傅怀瑾这个男人长得不错,相貌堂堂,身后有雄厚的财力支撑,脾气看起来也不算太差。
算是一个比较完美的选择。
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叨叨个什么劲。
“哼,男人最善变,今天可以说爱你,明天他也一样可以爱别人。”陆云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长得不够帅吗?他身后没有钱吗?他不也口口声声爱她吗?可也不妨碍他过了几年去爱别人。
傅怀瑾跟陆云舟两人条件挺相像,他们还一起长大,从某个角度来说,两人的脾性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伶鼬继续不怕死地反驳她:“不止男人善变,女人也善变,你自己不也一时一个样,还好意思说别人。”
“要人给钱又不付出点什么,这钱你拿得心安吗?”它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有一颗对伴侣绝对忠诚的心,有什么食物都想着先给另一半吃饱,谁敢欺负它的另一半,它非把那厮咬死。
“嘿,我怎么没付出了,我不是陪着他吗?”
“我把男人哄得心花怒放,给他提供了情绪价值,蕴养他的身体,我也有付出的好吧。”
伶鼬摇了摇头:“有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傅怀瑾在哄你。”
“他给你的情绪价值挺高的吧,他还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还给你钱花,人家付出的好像更多。”
苏瑜兮:“……”
“你是站哪一头的,你是我带回来的,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信不信我饿死你。”气死她了,还说什么都不会,说教起来一套一套,让人难以反驳。
“哼,忠言逆耳,正因为我说得对,你才听不进去。”留下这一句伶鼬从桌面上跳下去,窜进花丛里。
想饿死它没门。
它会自己找吃的。
苏瑜兮望着那逃窜的身影,轻叹一口气,双手支着精致的下巴,盯着那娇艳的花朵,认真地开始自我审视。
真的是这样吗?
她努力用各种理由反驳自己,原本就简单的事情,最后被弄得跟一团麻绳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在她苦思冥想之际,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她的身影悄悄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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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暖日丽,天边绽放出绚烂的朝霞,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傅怀瑾今天西装革履,神采奕奕,长发也经过精心打理,一大早就拉着盛装打扮的苏瑜兮出门。
苏瑜兮看着手机上的八点半字样,很是郁闷:“这么早,要去哪啊?”
平时这个时间她还躺在床上,今天一大早就被这个男人从床上扯下来,不管她是否愿意,就让人给她梳妆打扮,隆重得跟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
问他想干什么,那嘴就像蚌壳一样,死活不愿说,现在都上车了,总该说了吧。
傅怀瑾连头都没抬,在手机上敲着字:“去了你就知道。”
苏瑜兮压了压嘴角,心中暗自嘀咕:爱说不说,还弄得神神秘秘,她还不想听呢。
话不过三秒,她又凑近抱着他的臂弯,撒娇道:“到底要去哪里,快说,快说。”
傅怀瑾双眸闪动着熠熠光辉,仍旧不肯跟她说实话,直到车子停在银行门口,苏瑜兮还是一头雾水。
“来这里做什么。”
傅怀瑾牵起她的手,用力地握了握,眼中情绪意味不明:“等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