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严阵以待:“这个洞口有几条大蛇皮,里面还有混杂有其他动物的气息,很可能有危险。”
一般的探险者遇到这种情况,宁愿在外面雨淋都不可能进去。
在外面只是被淋湿而已,进去了可能连小命都不保,更何况是在深山老林,一切皆有可能。
他不能将两人置于危险之中。
苏瑜兮对他一惊一乍,已经习以为常,走了一天的路,已经是身心俱疲,没力气再跟他掰扯。
她直接伸手拨开钟厌,径直的往里走:“行了,山洞是天然形成,蛇能住,动物能住,我们也能住,谁也别招惹谁就好。”
说得它们好像有多不讲理一样,作为后来者就老实点。
“可是.....”
钟厌被推到一边,苏瑜兮已经大步走进去,再制止已经来不及。
他只好赶忙跟上。
一踏进洞穴,那股蛇腥味浓得几乎令人窒息,这里绝对有大蛇。
瞬间,他全身肌肉绷紧,神经处于高度警觉状态,眼睛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苏瑜兮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双手敲了敲酸胀的腿,出声抱怨:“累死我了。”
鞋子全湿了。
一天到晚跑跑跑,这些人有架飞机就为所欲为。
迟早有一天,她要将他们打下来。
钟厌依旧如临大敌般,手里拿着个手机到处照照照,不放过缝隙里每一条虫子,在他眼里,深山的一只小虫子都可能存在致命的毒液,要全部消灭。
也确实是这样,看似平平无奇的虫子小花小草,一个不小心,小命直接被收割。
恰好,一只老鼠从脚下爬过去,瞬间触动了钟厌紧绷的神经,他猛地一惊,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刀子,动作利落地给了老鼠一刀。
老鼠连叫都还没来得及叫,就已经被分尸两半。
淡淡的血腥味四散飘开,引起躲在里面动物的骚动。
苏瑜兮不咸不淡地朝里面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瞬间安静如鸡,不敢再造次。
“钟厌,我有点冷,你捡点干柴过来烧。”钟厌心是个好的,就是胆子太小,处处设防,生怕有东西出来要他的命,不给他找点事儿,怕是得找虫子找到天亮。
“哦。”钟厌放弃往里面进去的想法,将刀收好,老老实实地捡起枯枝。
洞口的干柴很多,一部分看似是小动物自己叼进来存放,有些粗壮的可能是山涧洪流冲进来。
没多会,他就捡了一大堆。
随着柴火的点亮,漆黑的洞口迎来一抹亮光、也让冰冷的洞中变得暖和,连带紧绷一天的肌肉也慢慢放松。
两人围着火堆烤火,苏瑜兮清澈的瞳孔跳跃的火苗,她对着火堆搓了搓手,暖和一点了就往自己脸上贴,暖洋洋的温度别提有多舒服了。
钟厌坐在她对面,手上拿着枝条扒拉着火堆,他抬眸,透过火光可以看到苏瑜兮那张恬静惬意的小脸。
原来她也会冷吗?
一路上也没见她抖一爱,只知道埋头往里走,还以为她对什么都没有感觉。
“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往里走?”
森林他不是没进去过,但往这么里面走的还是第一次,今天走了一路,他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动植物,就连濒危的植物也有不少。
若是再往里面走,就会走进核心地带,这些地方危险和奇迹往往并存,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
他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面对这些珍稀的东西,既兴奋又不免有些忐忑。
苏瑜兮慵懒地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假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石头:“嗯,再往里走一点点吧,我怕他们会追过来。”
要是一个人走,她已经走到森林的深处。
“哦。”钟厌知道现在的一切已经不可控,除了跟在她身后,已别无他法。
……
消失了好几天的傅怀瑾现在正了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原本嫣红的唇瓣此刻只剩得苍白。
也不知道这几天遭受了什么,让其俊雅的面容变得消瘦无比,全身心上下散发着一股濒死的沉珂。
“那枚玉佩找到了吗?”楚倦抬起头,看了眼进来的林校,他眉眼间也全是疲惫憔悴。
从傅怀瑾昏迷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合过眼,再找不回玉佩,他真坚持不下去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