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
&esp;&esp;姚如真的嘴张开又合上，最后只说：「你们最好聊一聊。」
&esp;&esp;她趴在栏杆看教员室。
&esp;&esp;那边谢朗豪回教室了。&esp;他跟化学老师谈话后，脸色一直不太对劲，这高高大大的男生，走路竟佝偻了。
&esp;&esp;谢朗豪回桌子，看着桌面半晌，把做到一半的化学题揉成一团。
&esp;&esp;方美婷扭过头。
&esp;&esp;「你别读了。」方美婷难得叹口气。&esp;「退修化学吧。」
&esp;&esp;现在中四过了大半，还没到中五，还来得及止损。
&esp;&esp;谢朗豪绷着脸。&esp;「再读一读就好了。」
&esp;&esp;「你不擅长理科，勉强是没有好结果的。」方美婷看着他满缸红的试卷。
&esp;&esp;可这句不知道触动了谢朗豪哪条神经，他腾地站起身，看着方美婷，表情复杂地看着她。&esp;「连你也觉得我勉强没有好结果吗？」
&esp;&esp;谢朗豪那背脊挺得毕直，却红着眼，像是走投无路了。&esp;方美婷扶了扶眼镜，对谢朗豪说：「你冷静一点。」
&esp;&esp;谢朗豪置若罔闻。
&esp;&esp;「谢朗豪！」方美婷提高音量。
&esp;&esp;谢朗豪还是冷静不下来，他的眼睛红了，尽了三百份的力，却没能得到好结果，艰难地说：「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读而已??」
&esp;&esp;方美婷顿住。
&esp;&esp;谢朗豪的最大压力来源，不是升学，不是弟弟，不是家长的期待，而是她。
&esp;&esp;方美婷看着他，终于忍不住说：「听着，谢朗豪，我只说一次。」
&esp;&esp;谢朗豪终于看向她。
&esp;&esp;「理科不是你擅长的东西，不过没关系，我够强就行了。」方美婷说：「来日方长，读书不是一切，你就拿你最擅长的东西当嫁妆吧。」
&esp;&esp;??
&esp;&esp;??
&esp;&esp;谢朗豪这几日走路都是飘的。
&esp;&esp;「我这就嫁给方美婷了？」他问自己的好兄弟。
&esp;&esp;「恭喜你嫁入豪门。」林玉风抬眼。&esp;「你嫁妆攒出来了没有？」
&esp;&esp;倒没有。
&esp;&esp;谢朗豪退了化学，只修六门科，刚好够卡在中六升学线，他跟方美婷借了大学收生杂志，研究分数，问林玉风：「你要一起看吗？」
&esp;&esp;「不用。」林玉风说：「我走uca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