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们国家的教育蒸蒸日上呢,现在的小孩嘴可真甜,唉,想当初我在这条街上混的时候,估计还没你呢。”
“哈?”
“我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董天心笑眯眯道,“从小就在派出所里写作业,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
小王瞪圆了眼睛。
几句话的功夫,老赵挠着脑袋回来了,看着董天心的表情愈发一言难尽。
董天心:“咋了?”
“在那个西装男的手机里发现了隐蔽照片的软件,里面有上千张偷拍。”
小王:“咦?”
董天心:“嘿,果然!”
老赵:“还发现了一个国外社交app,偷拍的照片发上去了不少,徐姐他们正在查这三个人的账户——我只能说这么多。”
小王震惊:上次局里开会说,最近偷拍女性、贩卖照片的犯罪又有抬头的迹象,莫非这三个人也是其中一环?
董天心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小月牙,“也就是说,我误打误撞抓到了一条大鱼?”
老赵哼了一声。
“能发个见义勇为奖吗?”董天心两眼放光,“有奖金吗?高低能有个两三万吧?!”
“有你个锤子!”老赵没好气,“赶紧的,张所长找你,去他办公室。”
“看来真是大案子啊,居然惊动老张了。”董天心笔走龙蛇签完笔录,欢乐摆手,“拜拜,小王同志!拜拜,老赵同志!”,一路小跑出了协调室,噔噔噔上了二楼,根本不用老赵指路,果然是常客。
老赵叹了口气,回头一瞧,小王盯着董天心离开的方向,举着“再见”的手,脸上挂着嘿嘿嘿的姨母笑。
老赵扶额,
“你傻乐什么呢?!”
“诶?”小王摸了摸脸,“我笑了吗?”
“……”
*
所长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左面墙上的奖状和锦旗的队伍又壮大了,一起壮大的还有张所长的体重,上次见还是双下巴,现在成了三下巴,桌后一坐,宝相端庄。
董天心打了个招呼,目光移向张所长身边的人。
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很高,长腿,身姿笔挺,眼尾修长,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和款式和刚刚董天心抓住的“西装偷拍男”的竟然有八分相似。
“小董啊,这位是吕午律师,”张所长介绍,“吕午律师,这孩子就是董天心。”
律师?
董天心第一反应这个律师和偷拍男是一伙的,心想现在社会也太卷了吧,律师连这种案子都接了?
“找我也没用,那三个偷拍的摊上大事儿了,估计要公诉。”董天心摊手道。
张所长扶额:“你想哪儿去了,人家吕午律师是来办正事儿的,和那几个偷拍的没关系。”
吕午律师的目光在董天心脸上扫了一圈,挂上八颗牙的职业笑容,“我是受董吉年女士生前所托,前来处理董天心女士继承董吉年女士遗产相关事宜的。”
董天心瞪圆眼睛:“……遗啥?”
吕午微笑:“遗产。”
“给谁?”
“留给董天心女士您的。”
“谁的遗产?”
“委托人是董吉年女士。”
“董吉年又是哪个?”
“按照传统的亲缘关系计算,应该是您的姨姥姥。”
“……”
董天心挠头,“这位吕、绿、驴……咳,这位律师,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别说亲戚了,连花草鱼虫都死绝了,哪里能冒出来一个姨姥姥?”
吕午的微笑仿佛焊在了脸上,“是‘远房’姨姥姥。”
“远房”两个字咬得尤其重。
董天心:“……”
吕午掏出文件袋,推到董天心面前,“这是董吉年女士的遗嘱,里面写得很清楚,作为董吉年女士唯一的继承人,您有权继承董女士身后所有财产,包括百岛市区的一处房产和一些存款。”
董天心一头雾水翻开遗嘱,顿时被遗产数字后的一长串零镇住了,抖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戳过去,“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嘶——”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抬头,“……这这这……”
“扣除遗产税和相关费用后,董天心女士继承的现金大约有——”吕午笑得像个道貌岸然的财神爷,“一个亿。”
*
小剧场
董天心: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