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办。”
沈海白没想到,在沈景晴那里只能听到些虚话,赵氏这里却真有些实在的,连忙是拜了又拜,不胜感激。临了赵氏嘱咐道:“只是这事先别告诉你大姐姐,她是个爱操心的,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少不得要来帮你。你大姐姐前阵子才受了伤,这阵子先让她好好将养,把身子养好。”
沈海白自是忙不迭应了,道:“亲家太太如此体谅大姐姐,我这个做弟弟替她再拜谢您。”
再之后,赵氏与沈家几个又拉了些家常,才把人送走。他们一走,余氏的笑脸立刻垮下来,方才一直笑,她脸都笑僵了。余氏揉揉腮帮子,却见赵氏已经是一脸淡漠地在喝茶了,全然不复方才得样子,方才赵氏亲切又体贴,她几乎都要以为赵氏是真心要与沈家那帮人交好了。
这会儿人走了,余氏终于能开口问道:“母亲,你何必要跟这群沈家人这般要好,他们和沈景晴一样,都姓沈,他们若是有什么好,自然也是要先紧着沈景晴那边。况且他们不过是临江来的商户,有什么东西侯府还未必看得上。”
“你啊,别把眼皮子放那么薄,我要他沈家东西做什么?”赵氏这话把余氏闹了个脸红,她叹口气,接着道:“他们确实和沈景晴一样都姓沈,但沈家未必就是铁板一块了。沈景晴嫁到侯府来几年了,你见过她和她娘家有甚么来往吗?”
“这……”余氏先前根本不把沈景晴放在眼里,更别说关注临江府的沈家了。
“这回进京还是头一遭,”赵氏用杯盖轻轻划过杯沿,像是胸中早有成算,道:“既然本就不是铁板,那我们不如叫他们裂得彻底些,最好是互相斗起来。”
“母亲的意思是……”余氏回想了一般方才赵氏对沈家夫妇说的话,突然想起什么,道:“方才母亲一直说喜欢沈家四妹,还让她多去找沈景晴,难道是想让这沈家二郎夫妇把沈四妹送到林燕飏身边去?”
赵氏这才慢慢放下茶杯,道:“你总算是有些长进。”
余氏还是有不解,道:“那母亲为何还要帮着沈家二郎引荐?”
“自然是为了替他们引一条……歧路。”
……
再说沈海白和孟氏这厢,从青松院出来后,便跟沈景明分开,回了自己的厢房。不出赵氏所料,趁着这晚饭还没上来,这公婆两就一块儿商量起方才赵氏说的话来。
“二郎,你说方才那亲家太太说喜欢明姐儿,还让她多去大姐姐那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思?难道是要明姐儿给侯爷当妾?”
沈海白捻了下胡须,道:“这条路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总觉得这不好办,可今日这亲家太太这么一说,竟是与我先前想的不谋而合。你说,我们让沈景晴给四姐儿找人家,总是越不过侯府去的,但若是直接让四姐儿到了侯府,以后难道还愁没人帮咱们沈家。这四姐儿的娘还在我们手里,她到了侯府,总要老老实实听咱们得,就算得了势,也越不过沈景晴去,就更得死心塌地地帮沈家。”
沈景晴生母早亡,沈老爷子过世前还给了她那么多财帛,沈海白拿不住她什么把柄能拿捏她,也早就料到了这次进京沈景晴不会真心实意帮他。所以沈海白这次进京也就是打着要给沈景明攀个好人家的主意,毕竟她跟沈景晴不一样。
“可是,我听说这侯爷还昏着,像是醒不来了。只有你大姐姐能替他做主,她肯定是不会让四姐儿嫁过来的。况且,侯爷这样了,四姐儿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吗?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这样。”孟氏还是有些犹豫,觉得这事不能成。
“你错了,这府里头,最能替侯爷做主的不是沈景晴,是亲家太太,她既然喜欢四姐儿,沈景晴焉能不从?四姐儿那就更是了,你忘了她娘在我们手里,她能不听我们的话?再说了,这也是为她好。换作在临江,她哪里有这样的机缘。”沈海白说道最后,语气里的轻蔑溢于言表。
“你这么说,倒也是……”孟氏听了,才稍稍安心了些,可话才说到了一半,外头就传来砰啷一声响。沈海白立刻起身,朝外边道:“是谁在外边?”他快步上前,将门猛地一开,却见外边空空如也,一人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