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霖哥。”
邵翰霖停下脚步。
席瑶从江璟时怀里出来，朝他走了两步。
“沈天阳怎么会成了你的义父？”
邵翰霖没有回过头，他沉默了几十秒才回答道：“我是他养大的，他一直都是我的义父。”
回答完，邵翰霖头都没回一下就离开了。
席瑶停在原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小弈压着帽子，仰起小脑袋问江璟时：“江叔叔，他们好像走了耶，我可以把帽子摘下来了吗？”
“可以了。”
江璟时见小家伙这么乖，想笑，但因为刚才见到沈天阳心情实在太差又笑不出来。
小弈一把将帽子摘了，露出白嫩可的小脸蛋，还轻呼了一口气，走上前牵住席瑶的手。
“妈咪，我们去祭拜外公吧。”
“好。”
席瑶看向江璟时：“刚才谢谢你了。”
江璟时：“小事。”
三人来到席明毅的墓碑前。
席瑶把手里一直拿着的菊花摆放在前面，看着墓碑上面席明毅的笑脸，眼睛发酸，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法不难过。
“爸，对不起啊，这么多年才来看你。这些年我过得挺糟的，就不一一和你细说了，毕竟再苦再难我都熬过来了。和你说件高兴的事吧，我给你生了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外孙哦，小弈，来，和外公做个自我介绍。”
席瑶双手扶在小弈小小的肩膀上，母子俩正对着墓碑上席明毅的照片，江璟时站在一旁，目光深邃。
小弈对着墓碑上席明毅的照片打了个招呼：“外公好，我叫席弈，今年五岁多了，我的名字和你名字最后一个字是同一个读音是一样的哦。妈咪一直都很挂念你，你一定也很挂念妈咪吧，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妈咪哒，你在天堂也要好好的哦。”
席瑶眼泪不自觉流出，她抽了抽鼻子，偏过脑袋微仰起脑袋，想控制住眼泪别再往下掉，却不受控制泪水掉得更猛了。
江璟时走过来，给她递了纸巾。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小弈一向话多，小嘴还在和墓碑上席明毅的照片絮絮叨叨个不停，几乎把他目前人生中的大事都说了一遍。
不知多久，席瑶心中那股伤心压了下去，眼泪慢慢控制住了。
“小弈，越来越冷了，可能要下雨，我们该回去了，等以后有空再来看外公吧。”
小弈乖乖道：“好的。那外公，我和妈咪先回去啦，下次再来看你哦。”
席瑶蹲了下来，轻抚着墓碑上席明毅的照片。
“爸，我会好好生活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和小弈改天有空再来看你。”
席瑶想着席明毅曾经资助过江璟时，是江璟时的大恩人，于是扭头问江璟时。
“璟时，你有话要和我爸说吗？”
江璟时：“嗯，天看着快下雨了，你和小弈先回车上，我祭拜完席先生就去找你们。”
席瑶点了点头：“好。”
等席瑶和小弈离开，江璟时站在席明毅墓碑跟前点了根烟慢慢抽着，眼神深不可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