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洲这话说得明明如同平时一样没有多少波澜。
可给人的压迫感和威胁感十足。
席瑶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平时,她肯定会说一些回怼他的话。
现在她的心思在别的地方。
“你认识江璟时吧。”
“哦,他啊,沈天阳最近在查他,他的背景已经被扒光。”
“沈天阳查他做什么。”
秦铭洲非常自然地说完,顺便拿起一旁的黑色衬衫,正想给自己裸着上半身的自己穿上。
睨了一眼席瑶,又把衬衫递给席瑶。
“帮我穿上。”
“你自己没手吗?”
“动作太大,会扯动腹部的伤口。”
席瑶瞪着他没动作。
秦铭洲:“帮我穿上,就告诉你原因。”
席瑶最终还是接过,帮着他穿,嘴里还不满地说道:
“就你这个状态去上班,要是晕在公司,一样会引人怀疑。”
“我又不是林黛玉。”
穿上袖子后,又绕到他跟前来,帮他扣着衬衫的纽扣。
清晨的窗外,院子里的高树上,早起的鸟儿停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冬天,迟来的太阳也慢慢升起,微弱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
这一幕,让席瑶想到了和秦铭洲那短暂的两年婚姻。
她想做他的贤妻良母。
学做饭,学系领带,学着妻子应该做的一切。
只为做秦铭洲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也好让他看到她的好,从而爱上她。
当年,秦铭洲去上班时,她也经常帮他这样系过衬衫的纽扣………
想到之前,席瑶的心绪无比复杂。
扣完纽扣后,她抬头,迎上秦铭洲过于炙热的目光。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和她的那两年婚姻生活?
席瑶后退两步。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江璟时是大尧集团的创始人,而大尧集团想要搞垮盛阳,是盛阳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江璟时和沈天阳的恩怨,席瑶听江璟时说过。
只是,江璟时的话还能信吗?
“你对江璟时是什么想法?”
秦铭洲不答反问:“你这么在意江璟时,所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不用知道。”
“知道什么是等价交换吗,这个话题上,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铭洲想离开,席瑶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璟时帮过我,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秦铭洲冷笑了一下:“所以席瑶,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这是我的事。现在该我回答我了。”
“目前,他只是我工作上的竞争对手,但如果你和他扯上不该有的关系,就另说了。”
这时,舒朗走了进来。
“秦先生,你伤势很重,应该回床躺着。”舒朗恭恭敬敬对着秦铭洲说完,又和席瑶打了个招呼,“席小姐,早上好啊。”
席瑶也回打了招呼。
“早上好。”
秦铭洲知道舒朗做人一向识趣和精明,目光很快就从席瑶身上移开了。
可小女人的一双纤长细白的长腿太过惹眼而不自知。
他只得走动两步,完全把席瑶挡在自己高大的身躯后。
“我要去公司,伤口药味太重,你准备些味道淡些的药。”
舒朗像个小弟似的,立马点头:“好的秦先生,我现在就去准备。”
舒朗离开后,他才回过头来。
“既然已经穿了我的衬衫,为什么不穿裤子。”
席瑶:“……你的裤子太长,我穿不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废话真多。”秦铭洲有些不耐烦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席瑶不依不饶。
“可以,等价交换。”
“行。”
“问吧。”
“你右手臂的疤痕,和你衣帽间的咖啡色围巾是怎么来的?”
席瑶问完,大眼睛一闪不闪地死死盯着秦铭洲看。
恨不得拿放大镜对着他的脸,看清楚他所有细微的表情。
秦铭洲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你这是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