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喻凛射箭时的特写。
“刚才的表现不错,我为先前的话向你道歉。”
这位严苛的导演倒是个直来直往的爽利性子。
喻凛点了点头,任化妆师上前来帮他整理衣服和重修妆容。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大棚外,柔软的阳光落在白皙的脸上,眼睛颜色浅淡得像琥珀。
喻凛入戏快,出戏得也快,短短一会功夫,萧景晏的一切在他的身上都没了影子。
然而当场记打板,那些属于喻凛的部分就会顷刻间被另一个灵魂占据。明亮肆意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了监视器里。
在棚下打量的宁景和敛下眉,喝了一口水,站到李锐身后。
李锐仰头望着笼罩下的阴影,目光又扫过监视器上喻凛飞扬的神色,若有所思道:“你多久没有拍戏了?”
宁景和皱了皱眉,疑惑道:“什么?”
“可能是我看错了。”李锐顿了一下,“总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僵硬,反应不是特别自然,节奏也有一点奇怪。”
宁景和沉默了一会,摸索着揉搓了一道腰上的玉坠,半分钟后才说道:“如果不行,就重新拍过吧。”
李锐却不以为意地说:“那倒不用,按照萧景珂的性格,本来就不喜欢与旁人亲密接触,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你这个反应倒也说得过去。”
宁景和琢磨了几遍那句“不喜欢与旁人亲密接触”,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他应该不是不喜欢,而是……
更近似无所适从的感觉。
……
几公里外的另一个剧组里。
主演不知道ng到了第几次,进度一推再推。
李尧正在树下读着剧本,毒辣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闷热的气流直往衣服里钻,助理打着扇子给他扇风,汗水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棚下的导演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助理说了些什么,后者冷淡地走到李尧身边,一板一眼地说道:“李老师,今天时间不够了,您的戏份可能还得往后推。”
李尧扯了扯皮肉,尴尬地笑了一下,应了声“好”,却在导助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回头对自己的助理翻了个白眼。
但毕竟他只是一个只有半个月戏份的配角,哪里有说话的余地,只能认命地回酒店卸妆。
角落里蹲着的群演正在闲聊,路过时李尧敏锐地捕捉到了沈星琢的名字。
“……还在马场那拍呢,听我朋友沈星琢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人往哪里一站,跟会发光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不是说他是花瓶来着吗?马场那边一般都是拍马戏吧,又看到他被骂吗?”
“怎么可能!我朋友说他骑马可厉害了,就在马上唰唰连射三箭,什么花瓶,你找武替来都不一定能拍出这效果!李锐好像特别满意,正抓着人拍特写呢,哪像我们这里,拍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一场戏。”
“沈星琢”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听到这三个字李尧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叫嚣。如果听到的是贬低还好,偏偏是对他的夸赞。
自己的不顺固然可怕,敌人的成功才最令人揪心。
“这里到马场有多远?”李尧磨着牙,问助理道。
助理一顿:“也就十几分钟吧。”
李尧不相信沈星琢真如他们吹捧的那样。他们上部戏就是在一起拍的,那个时候沈星琢连马都不会上,最后还是抱着一匹假马动了半天。
“离得怎么近,不去给师兄探个班好像说不过去了。”
马场的戏份有限,李锐想赶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把所有的相关的镜头都拍完。喻凛刚从马上下来没一会,就又被叫上去补拍了几个镜头。
甚至还在李锐的要求下,换着花样地又跑了好几圈。
李尧到场外时,看到的就是喻凛在飞驰的马上翻身下马,长腿在地上蹬了两下后,又利落地上马的画面。
跑马到宁景和跟前的喻凛再次在马上转了个方向,两条长腿在半空中大开大合地晃过,然后十分臭屁地俯身说道:“我厉害吧,哥。”
宁景和无奈地笑了一声,抬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忘了上次摔断腿的事了?”
喻凛则顺势往他身上一靠,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这回不是有哥接住我嘛。”
李尧听到周围的剧组人员发出细细碎碎的赞叹,无不在夸奖沈星琢的演技,说他给剧组省下了不少时间,连武替也在他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