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凛却以为他要走,忽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扑上去追他。
“哥!”
谁想脚一软,正巧和折回来的宁景和撞个正着。
“这么生龙活虎,刚刚就该你自己走回来。”
“你不走啦?”
宁景和叹了一口气,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手上的医疗包往柜子上一放,说道:“给你上药,手受伤了下午怎么不说。”
喻凛眨了眨眼,毫不留情地接触凑他:“你又在转移话题。”
宁景和都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他垂着眼,给喻凛的右手上了碘伏,又抬手示意让他把左手交出来。
喻凛看着他不说话。
宁景和几乎是认命一般顺着醉鬼的话往下安抚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不理你。”
喻凛这才把爪子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也不能故意不看我。”
“……好。”
宁景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重新拆了一根碘伏棉签抹上伤口,从求生综艺那会他就觉得喻凛的忍痛能力异于常人,好像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感觉。
哪怕喊痛,也是故意吸引人注意的手段,不是出自本心。
处理好两只手的擦伤,又上了层液体创口贴后,宁景和才把他的手放回床上。
“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喻凛:“嗯?”
宁景和问道:“为什么,要看我之前的电影。”
喻凛的回答倒是大大方方:“我不会演,别人的我不想看,只能看你的啦。”
“只是这样……”
话音刚落,连宁景和自己都被语气里的失望给吓了一跳,他轻笑着摸了摸鼻子,再转头时就见喻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埋在枕头里,朝着他的方向闭上了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啊。”
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鸦羽,轻轻颤动了两下。
宁景和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还没触碰到,震动的手机就唤回了他的神智。
宁景和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江时晏发来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求生综艺录制结束后,江时晏总是会时不时地联系自己,就算受到冷待依旧乐此不疲。
[ sy:听说你今天在鹭城影视城拍戏。这么热的天,还是古装,一听就觉得辛苦。]
[ sy:我看搭档还是沈星琢,拍得还顺利吗,没被耽误吧?]
宁景和望向旁边喻凛安静的睡颜和蜷缩在一团的睡姿,冷淡地回了一条消息。
[ re:很好, 多谢关心。]
身边的喻凛已经睡熟,呼吸声逐渐绵软悠长,宁景和放下手机, 静静地凝望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思绪万千。
五分钟后,他抓起被喻凛压下的被子, 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上下唇嗫嚅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抿着唇走了。
第二天还有金陵城的外景戏。喻凛一大早又被赶回来的周曜抓起来化妆。
他恹恹地被按在化妆镜前坐下,昨晚的记忆断了片似的, 在餐厅的包间里戛然而止,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半点印象。
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又看到了林鹤,似是回到高三暑假时他来接自己的那个滂沱雨天。
喻凛指尖碾了碾突突作痛的太阳穴,顺手接过周曜递来的美式吸了一口,然后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瞬间拧成了一块。
“这什么,加冰的中药吗?”喻凛慌忙接了杯水洗去嘴里的酸涩苦味, 满脸怨念地望向周曜, “想喝甜水。”
一撇头,就看见宁景和表情淡淡地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他的助理。看到喻凛略显“狰狞”的表情, 他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早上好。”
喻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好奇他今天早上怎么就突然主动给自己打招呼了。
但也勾着嘴角回了一句:“早上好啊,哥。”
周曜拿着手机, 飞快地刷了几遍外卖软件:“星琢你想喝什么甜水?绿豆汤、酒酿圆子,还是银耳羹?”
喻凛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甜水, 奶茶。”
“这么一大早的,都还没开门呢。”周曜说,“要不咱换一个?”
喻凛不太情愿地撇了撇嘴,但只能无奈答应。然而还没开口,旁边的宁景和就从助理递来的纸袋里拿出了一杯冰牛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