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心里却在骂着也不知道是谁逼迫谁,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和陆鹤川认为,他需要先畏惧死亡,才会珍惜生命,不然就算我们最终把他救下来了,也没有意义。”
陆行知反驳道:“可他已经经历过一场死亡。”
“但那是生为人形兵器的死。我们曾经分析过他的行动逻辑,喻凛不知苦痛,不畏生死,所以每场战役他都像设定好的程序,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透支性命也无所谓。”顾云深望向喻凛波动的七情面板,在濒死的那一刻,悲与惧连带着他混乱的精神力一同达到了顶峰,“但现在活着的是人,不是吗?”
陆行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随后他把目光挪向躺在床上的喻凛,隐约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溢出,迅速滑过颧骨,消失不见。
“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陆鹤川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上心,后来调查过,似乎是那年我们和帝国休战,德雷斯中将把他带去了第一军校,他在那里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还参与了各学院的实地试炼。”陆行知顿了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与陆鹤川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桃花眼都染上了温暖的弧度,“陆鹤川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桃花绝缘体,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么一个人随便勾引一下就找不着家。虽然说出来有点丢我这个做爹的脸,但我勉强也能够理解。但你又是为什么,继承顾明绪的遗愿吗?”
顾云深其实不太有跟同事他爹讨论情感故事和过往精力的兴趣。但眼前的毕竟也算他和陆鹤川的一大金主,只能耐着性子笑呵呵地说道:“继承姑姑的遗愿是其一,但也有别的原因,毕竟您一看我就知道,我可不是那种因为亲人托付就会赴汤蹈火的那种人,没那么伟大。”
陆行知挑眉:“哦?”
顾云深笑笑,吊儿郎当地说:“您就当我是为了出名吧,这事要是办成了,谁再提起我拒绝云岭研究院这事,我得夸我一句眼光卓绝、天纵奇才?”
陆行知听出他没有正面回答,却还是附和地说道:“你很厉害,像你姑姑。”
“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顾云深望向喻凛靠窗那侧的手背,塑料吊针里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纤细的血管,“修复情绪的用药,很大一部分都来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