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的演武场看热闹,说是燕渡山和宗主的徒弟打起来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燕渡山冷得像霜似的脸,三魂当即就吓没了七魄。
“无人告状。”燕渡山说道,“回去记得把下午的修行补上,明日再多罚一个时辰。”
喻凛听得迷迷糊糊,应付似地点了点头,他的脑袋温柔地在燕渡山的怀里蹭蹭:“……知道了。”
但他想了想,又说:“可是师尊,我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冤枉。”
银白色的毛发在微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晕,燕渡山眸光一闪,不咸不淡地问:“你冤枉在哪?”
“我本来只是想着去瞧瞧姓路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看了就打算回来的,谁想有人不让我走。”喻凛的声音很轻,撒娇似的,“师尊不问那人是谁吗?”
燕渡山没有说话,只觉得不太是什么好人。
“他说他仰慕剑尊许久,见我拜入剑尊门下,非要与我比试。”喻凛又打了个哈欠,殷红的舌蹭过鼻尖,舔去了一点残留的雪,“师尊,我都觉得自己可怜死啦,明明是你招惹的人,怎么还算到我头上了……”
“胡言乱语。”燕渡山的手在喻凛的脑袋上罩下,胡乱地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喻凛的眼睛都被他揉搓得向后吊成了一条线,两侧尖牙没忍住呲了又呲。
喻凛只能大着舌头说:“……所以还是别罚我了,对付师尊的仰慕者很不容易的。”
风吹走了厚重的云层,夜空中的明月孤悬如钩,洒落雪中的银辉如碎银般点点闪烁。
燕渡山抱着妖身的喻凛行走在静谧的夜色里,也没开口催他化为人形,雪豹的体温透过源源不断地传递至他胸口的皮肤,手掌触碰到的毛发都顺滑得过分。
半晌,燕渡山说道:“……你若实在累极,便明日再补,但惩罚还是要……”
回应他的却是喻凛绵长的呼吸声。
燕渡山沉默片刻后,不由失笑。
他一路踏月而行,抱着雪豹进了喻凛居住的侧殿,本想把他放回榻上就离开,不想喻凛的前爪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手腕,爪尖还勾穿了他的袖子,大有他一离开就要作乱的意思。
圆滚滚的脑袋在他的腕内蹭过,软弹的耳朵抵上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