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折腾别人,死了还要留下这种东西困住后来人。
但解决的方法应当同破阵之法差不了多少,幸存下来的少年梁安是阵眼所在,是重华执念的开始,所以——
路椎掏出匕首,挡开飞来阻碍他的雀鸟,十岁的小孩在他的手底下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抹开了他的脖子,血液喷溅而出,顷刻之间便同火光一起染红了他的脸。
【没什么可怕的。】路椎安慰自己,【都是幻象,就算失败了,等到明天早上,一切还会重置。】
但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
喻凛踩上最后一块房顶,脚步倏忽地一顿。
猎猎的狂风自灵犀庙中扑面而来,把火势吹得又大了几分,跳动的火舌窜上他的面庞,阴风带起他的衣摆。
哀怨的哭声、悲愤的喊叫在耳边愈演愈烈,四面八方的火光中逐渐浮现出模糊的鬼影,一只只惨白的手从火中伸出,像是从森晚整理九泉之下探出的绝望挣扎,先前空气间的灼热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
他们躁动着、呐喊着向喻凛所在的房屋扑来,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之前“我行我素”的群鬼仿佛突然发现了这只“异类”,恨不能除之后快。尖锐的叫喊在喻凛的耳边炸开,他抬头一看,整个镇子的鬼影都源源不断地朝他汇聚,脚下的鬼影叠罗汉般逐渐攀升,一只青白的手臂已经搭上了房檐!
镇上所有的鬼,都好似解除了什么束缚般,开始狂躁起来。
【路椎到底干了什么!】喻凛踩着一只鬼的头顶上借力一跃,跳入了灵犀庙内。
他刚才落地,就听到“轰”地一声响,神像骤然倒塌,被火舌舔舐着的木柱也摇摇欲裂,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在整座庙宇倒塌的瞬间,喻凛下意识地扑了进去,拽出了躺在神像残骸前的梁安。
他的身躯竟然还是温热的,摸起来和活人没有差别。
然而脖颈上的血痕深可见骨,下手的人第一次行凶,不知轻重,少年的皮肉本就嫩,只怕再深一点,整个脑袋都会被他割下。
喻凛皱了皱眉,低头看上掌心的血迹。就算梁安在这之前是镇上的夜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