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事发生,又不便言明。
喻凛的手指在燕渡山的手背上安抚地一蹭,轻快地说道:“既然如此,便走吧。”
……
主山大殿内,萧靖岚烦躁地搓了搓扶手,殿内凝重的气氛压得他如坐针毡。
殿下端坐着的几位别派长老怒气冲冲,其中一一位白胡子老道为最。他怒目圆瞪,横眉冷对,尚未开口就自带无尽威严与怒意,身后站着几位年轻的弟子,身前则摆了一排裹了白布的担架草席。
“萧宗主。”老道的嗓音如洪钟般响起,“灵霄派八百三十一名弟子,在祖师祠堂内均设有本命魂灯。日前,祠堂中的魂灯平白灭了十三盏,我差弟子前去一查,才知这十三名弟子皆是进了重华遗府,遭人所害。”
“道友之间切磋夺宝,点到为止,何故用如此残忍手段伤人性命?而况那凶徒不但害了我派弟子,其余各家也均有弟子在列。”老道继续说道,“尸身伤口上的乃是贵宗的止戈剑法,周围还有野兽抓挠的伤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万相宗数月前开宗收的那只豹妖有这等手段!”
萧靖岚眉头紧皱,看了看旁边的闻楚青,见她满脸事不关己地转过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掌门莫急,万相宗自会查明此事,若是手下门徒真有这等心狠手辣之辈,我绝不姑息。但在此之前,还请诸位冷静,且莫妄下定论。”
老道冷哼一声,说道:“我那大徒弟彻夜翻找了亡故弟子的魂灯留像,这可算证据?”
话落,一盏莲灯从老道袖中飞出。莲灯在大殿中央流转,其中一名弟子被杀时的魂灯记录下最后画面跃然空中。拿剑的凶徒银发蓝眸,确实是与云宿一般的脸。
大殿之内一时寂静无声,萧靖岚的手微微攥紧,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留像中那人的剑招。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自殿外铮铮而来,顷刻之间撞上了殿中雕花木柱,留下了一条三分深的剑痕。
白影闪过,燕渡山无声地在萧靖岚的另一侧落了座,而喻凛则是落在了那排担架后,随手挽了个剑花,将不让尘收入鞘中。
“我就是云宿。”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缓,然而配上他方才的那一剑,几乎可以称得上挑衅十足。
与老道一同而来的长老被他这恣睢妄为的出场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便怒不可遏地骂道:“这便是贵宗教出来的弟子吗!目无纪法、傲慢无礼至极!”
“你竟还敢如此飞扬跋扈的出现,杀人恶徒,今日你难逃其咎!”
喻凛扫了他们一眼,抓了个空档就朝殿上已经听得面色冷峻的燕渡山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面不改色地走到那处木柱前,抬手缓缓摸上那道剑痕。
“我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杀人,更不知道这处留像从何而来。”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这是我的止戈剑法,但凡懂点剑的人一看便知,这与伤口处的剑痕并不相同。”
老道一挥手,身后的大弟子立刻上前查看,不一会,便朝着他摇了摇头。
别派的长老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们又怎知不是你在杀人时有意藏了一手?”
“那死去的弟子身上还都有兽爪撕扯的痕迹,他们生前最后的留像上也是你的脸,这又该如何分说?”
喻凛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殿下的几具尸身,见他作势要去掀尸身上的白布,灵霄派几位随行的弟子气愤地就要上前阻拦,却不想人还没迈出一步,便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老道望向燕渡山,说道:“剑尊如此包庇行事,不怕落人口实吗?”
燕渡山端起桌上茶盅,撇了盖微微一抿,凉凉地说道:“他未曾做那等事,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我这做师父的,还能不允吗?”
喻凛的视线迅速在这些弟子的尸身上走过一遭,又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尸身上数道剑痕均是出自止戈剑法的招式,致命的伤口分布不同,找不出规律。
“杀人者确与我相似,但你们不觉得奇怪,我既用了剑,为何又要用爪,平白多此一举,是我闲着没事找事干?”喻凛漫不经心地说道,“摆明了是有人故意伪造,想要陷害我呢。”
那长老冷笑一声,说道:“陷害?谁会费了这么多功夫陷害你一介无名小卒,就算如此,除了你们万相宗的,谁人会使这止戈剑法,你以为我们会这般容易地被你糊弄过去?”
“说不定是为了借我之名毁我师尊清誉。”喻凛觑了他一眼,眼色一沉,“万相宗人人承学止戈剑法,也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容貌,你若